等我回来,还未吃饭?”
“将军未回,我俩岂敢先吃?不过将军不必操心,刚才徐将军已吩咐人把饭送到我俩帐篷。待我俩收拾完后,就回去吃饭。”秦秀儿轻声回答,邓云一个大老爷们听了,不禁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吩咐道:“我与你俩姐妹并非主仆,以后大可不必如此,这般拘束更是要不得。”
秦秀儿听了,脸色一急,眼睛水波连连,急忙跪下道:“将军莫非嫌弃我俩碍手碍脚?将军若有不喜,尽管提出,我俩定会努力去改!”
秦娇儿见了,也急急跪下,在旁应和。邓云见她俩这般一惊一乍,也没反应过来,急道:“快快起来,你俩怎动不动就是跪礼!日后你若想与我相处,便改了这个习惯!!而且不是主仆,难道就不能是家人、兄妹么!?”
邓云神色真挚,更带着几分莫名的忿怒,秦氏姐妹闻言都是面色大变。秦娇儿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喜,可秦秀儿反是一脸急切,连忙道:“我俩身份卑微,只盼能在将军身边侍奉左右,岂敢有半点非分之想!”
“你!!”邓云话音戛然而止,竟是发觉秦秀儿浑身颤抖,邓云心头一颤,却是明白这是那封建社会带来的奴性作祟。秦娇儿见姐姐如此,也连忙凄切赔罪,直道不敢。
“诶,罢了罢了。都起来吧。适才邓某所言,句句肺腑之言,日久见人心,你俩都出去吧。”邓云轻叹一声,便转过身子。秦氏姐妹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,便是起身拜谢而去,离开时脸上都有一阵阵茫然之色。
须臾,忽有兵士来报,言韩世忠来到营内。邓云强震精神,遂便出帐相见。待邓云赶到时,韩世忠正与杨再兴、徐庆等将谈得正喜,有说有笑,看似一家弟兄。
“龙蛮子,快快过来,我有要事与你商议!”韩世忠见得邓云,面色一喜,急切招手叫唤。邓云赶到,张口刚问何事,便听韩世忠笑声答道:“我适才过来,见你这里地方阔绰,不如今夜,你我部署合在一处,一同庆祝可好!?”
邓云一听,灿然一笑,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哈哈!好,呼延通你速速回去,教一众兄弟快快过来,我们这就准备,今夜定要喝个不醉不归!!”韩世忠放声大笑,呼延通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,急便赶去。邓云吩咐叶凌风等将准备一些事情后,遂请韩世忠还有诸将到帐内说话。
少时,众人坐定,韩世忠不愿反客为主,先坐于左席首位,邓云亦不矫情,坐于大座,环视众人,见众人大多还沉溺在今夜宴席之中,不禁面色一沉,凝声而道:“今日我与韩大哥见过都统大人,商议了一些军务之事。如今我军虽已夺得燕京,但燕云之地尚有不少辽人余党,若不尽早铲除,必成后患。我与韩大哥皆以向都统大人请战,想必不久便有战事,诸位不可松懈,待今夜过去,便要开始捉紧操练,整编兵马,有备而无患也!!”
邓云话音一落,众人不禁纷纷打醒精神,杨再兴豹眼生光,慨然应道:“将军不必多虑,区区残兵余党有何虑哉!?末将自引一军,不出半月,尽可除之!!”
邓云闻言眉头一皱,韩世忠却是为之一壮,笑声赞道:“杨豹子果真乃悍将也!”
韩世忠话毕,徐庆等将亦纷纷奋然领命,争先出战。邓云先是安抚众将,然后脸色略带几分凝重向韩世忠说道:“韩大哥,若你我部署皆出征战,但若燕京城内有个万一,如何是好?”
“兄弟可是担忧滋扰百姓一事?”
韩世忠面色一沉,速便问道,见邓云把头一点,遂又应道:“若我俩皆出,离去时可与都统大人还有王将军再三说明此中利害。想他们都是明白事理,应无大碍。”
韩世忠语气从容,却是不知历史里惨痛的教训。邓云微微皱眉,不过转念又想,如今情况与历史的轨迹已是相差许多,譬如萧晋贤、萧干等带领辽人反攻的重要人物也相继死去,照理来说,历史应不会再重演。再想,如今刘延庆还有王刚这两员军中要将,在自己和韩世忠的劝说下,已有几分警惕,约束城内诸军,或者自己确是庸人自扰。
想到此,邓云重重颔首,韩世忠见了哈哈大笑。于是众人又是商议起如何操练兵马之事,互相交流,直到宴席开始。韩、邓两人亲如兄弟,其各自麾下部署,也曾屡屡并肩作战,出生入死,各也是交情甚好,两军合于一起,各席上都是其乐融融,大口饮酒,开怀畅笑,一些说着家中妻儿,一些说着乡里趣事,几碗酒水落肚,更是无话不谈,相处甚欢。宴席之事,也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