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不一时,众人来到关押耶律唐纵的牢房前。只见那耶律唐纵满嘴杂草,又吞又嚼,披头散发,念念有词,见了邓云,嘿嘿大笑,好像只猿猴般扑了过来。邓云眉头一皱,耶律唐纵忽地把口中杂草喷出,却是打在了栏杆上。徐庆大怒,大喝一声。耶律唐纵似乎受了惊,竟就地一倒,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哼。这鬼东西是真的疯了。龙蛮子你当真还要这鬼东西身上浪费时间?”
杨再兴见了,冷哼一声,脸上毫不掩饰地尽是厌恶之色。邓云眯着只看着那在哭的耶律唐纵,反而笑了起来,淡淡道:“也别那么快下定论。我且试试。开门。”
邓云话音一落,一个兵士即把牢门打开。就在此时,耶律唐纵忽地翻起了身子,竟对着邓云疯笑起来。邓云笑脸可掬,缓缓走进,徐庆恐那耶律唐纵对邓云不利,在后低声急说道:“大哥,小心。”
“无妨,现在的他伤不了我。”邓云心知徐庆对先前之事仍是心有余悸,淡淡答道。须臾,邓、杨、徐三人纷纷走入。那耶律唐纵却也不哭不笑,就瞪大着眼看着他们。
邓云眼神泛光,低头俯视,忽然说道:“你可知如今新州城内,已成人间地狱,我麾下兄弟对你等辽人恨之入骨,此下正于城内杀人放火,奸淫掳掠。我虽有不忍,但想昔年你等辽人屡屡侵犯我大宋山河,不亦无恶不作,杀人无数。此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。”
邓云此言一出,杨、徐二人皆是脸色一变。果然,那耶律唐纵一听,顿时又开始发疯,怪叫连连,大哭咆哮,扑向邓云。徐庆早有准备,一脚朝着那耶律唐纵的身体踢去。耶律唐纵痛叫一声,滚倒在地。
“疯狗!!休想放肆!!”
徐庆瞪眼怒喝。邓云却是大笑起来,耶律唐纵咬牙切齿,双眼发红,一翻身时,就被赶上的杨再兴一手按住在地。
“杨大哥莫要伤他。”
陡然,邓云话音一起,杨再兴刚抬起的拳头霎地一顿。耶律唐纵欲要反抗,却也斗不过杨再兴,一下子被他擒得死死。
“耶律唐纵你也不必再装疯扮傻,若真是痴癫之人,双眼无神,哪似你这般恨意冲天!?”
邓云双眼如似能看透人心,不紧不慢地轻声而道。在旁的徐庆听了,顿时醒悟。这时,杨再兴亦哈哈笑起,随口便道:“好你个龙蛮子,看来这假疯子是着了你的道!”
本在拼命反抗的耶律唐纵一听,忽地身体一颤,似乎也明白过来。邓云徐徐又道:“我知你为人仁善,爱民如子,新州上下对你都是爱戴有加。我本望与你相诚而待,不过你却是对怀恨在心,不愿与我好好说话,故施此计,若有误犯尊威,还望莫要介怀。”
邓云说罢,遂向杨再兴投去眼色。杨再兴会意,即把耶律唐纵放开,却不忘冷声提醒道:“耶律唐纵谅在我家将军对你欣赏有加,你最好识相一点,莫要自取其辱!!”
“哈哈哈哈哈~~!!!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我为求苟存残身,已不得不装疯卖傻,龙蛮子你已令我国破家亡,为何还要咄咄逼人!!?”耶律唐纵先是疯癫大笑,遂又是咬牙切齿,满脸狰狞的对着邓云咆哮起来。
邓云却是面容平淡,脸挂笑容,轻描淡写般答道:“辽之所以灭国,乃祸于宗室之乱,毁于宋、金之盟。再说这燕云之地本就是我等老祖宗的地方,我等不过取回本该属于我大宋的失地罢了!”
耶律唐纵听了,气得浑身在颤,脸庞抖动不已,却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。徐庆见状,心中却是不忿,冷哼道:“不知好歹的狂徒!你该庆幸攻破新州的是我大哥!若是换了宋军里的其他将领,如今新州恐怕已是遍地乱尸,哭声遍天!!”
耶律唐纵一听,顿时面色勃然剧变,疾声问道:“你此话怎讲!!?”
“哼!宋、金素来势如水火,互为仇恨!昔年你等辽人强盛之时,屡犯我大宋山河,枉死你等辽人屠刀之下的百姓、军士不计其数!!莫非就许你等辽人作恶滔天,就不许我等宋人报这些血海深仇!!?”徐庆厉声呵斥,字字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,骂得那耶律唐纵狗血淋头,却也是无言反驳!
徐庆见状,心中一震,倒有乘胜追击的姿态,沉声又道:“你等辽人无不痛恨我大哥使你等国破家亡,却不想我大哥乃宋军之将,食国之俸禄,自当为国效命,此乃忠义也。
你等却也不知,当初燕京被破,城内近七、八万辽人人心惶惶,恐遭报复。却是我大哥严令军中各部,约法三章,使得燕京迅速得以安稳。待我大军来到,军中要将放纵麾下作恶,却也是我大哥不顾身微言轻,以下犯上,不惜得罪上将,强行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