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位客官,你们若是不要这一坛杏花红,大可点些其他酒,我之前便也说了,这坛酒的价格,的确是稍许有些高了!”
闫帅气郁,几度想要开口以言,一时却又说道不出。
就如史大彪所说,这一坛杏花红的价格,的确是贵得超出他所想象了。
与此同时,店内的酒客们也纷纷展目过来,他们并未出言讽说些什么,只是那看好戏的模样,丝毫不作掩饰。
闫帅平复稍许,缓缓落座下去,以他的眼界与阅历,本不该这般失态,只是此事太过离奇,他方才没有按耐住己心的震荡。
让闫帅感到奇怪的是,天翊与史大彪对此竟若无事一般。
他们一人作风轻,一人作云淡,噙于嘴角的微笑,也显得淡然无比。
闫帅顿了顿,看向店小二道:“此酒是否有何特异之处?”
在他想来,只一坛酒便要十件灵宝为换,想来其中定有什么奇异才是。
店小二低眼看了看怀中坛酒,道:“此酒并无什么奇异之处,甚至在酒味上也算不得上乘,它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坛用杏花、杏泉酿造而成的酒!”
闫帅彻底呆滞,惊愕道:“既是如此,它凭什么值十件灵宝的价格?”
店小二苦涩笑了笑,道:“我家老板说了,此酒就是值这个价格!”
闫帅一愣:“你家老板?”
店小二点了点头。
闫帅道:“我看你家老板这是漫天要价!”
店小二一脸尴尬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闫帅。
他在这店里也待了好些个年头,关于这一坛杏花红,也成了流金城内的一个传说。
没人知道为何一坛再普通不过的酒水,竟然会贩售出这么高的价格,十件灵宝,纵然是流金城城主府,怕也负担不起。
长久以往,众人也作猜想,这或许只是此间酒肆故意造就出的一个噱头,不得不说,还真有不少酒客,不辞路遥途远地赶来这家酒肆中饮酒。
店小二顿了顿,道:“三位客官,这酒你们是要,还是不要?”
闫帅一脸愤然,正要开口拒绝,却不想身旁的天翊突然开口道:“酒留下!”
一言出,只若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中,掀起激涌波涛,那本作沉寂的酒客们顿时炸开了锅:
“什么?他们要下这一坛杏花红了?”
“不会吧!那可是十件灵宝,这人不会是胡乱以言的吧?”
“此人定是疯了!我倒要看看,他如何拿得出十件灵宝来!”
“天啊!终于有人将寸阴酒楼的杏花红买下了!”
“......”
霎时间,酒店之内议论如潮,诸多酒客们纷纷侧目而视,神色之中,满含不可思议。
就连那店小二与一众侍酒师也作茫然失措,他们似是不敢置信,那常年尘封的一坛杏花红,今日竟是寻了得主。
惊愕了好半响后,店小二方才缓过神来,盯着天翊颤巍巍道:“这位客官,你可是认真的?”
天翊淡然笑了笑,道:“我一向都很认真。”
店小二道:“这一坛杏花红,可是需要十件灵宝来换!”
天翊道:“这话你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”
店小二怔了怔,连忙将怀中的那一坛杏花红置放到桌面上,兴道:“既是如此,那三位客官慢用!”
说着,店小二飘飘然地朝着一旁走去,脚下的步伐,也不知为何,突变得有些凌乱与不定起来。
史大彪道:“不忘,这一坛杏花红,可是让大彪难以下口啊!以大彪的酒量,三两酒下肚,那便是损了一件灵宝,想想都让人心痛!”
言说之际,史大彪作一副痛惜模样,连带着还摇头轻叹个不停。
闫帅道:“不忘,你怎么想的?只是一坛再普通不过的酒,你竟然舍得用十件灵宝来换取?”
天翊笑了笑,顺势揭开那一坛杏花红的坛盖,接着为史大彪与闫帅斟满一杯。
下一刻,天翊提杯为饮,竟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,道:“我说过,于我而言,杏花红是作无价的。”
闻言,史大彪畅然一笑,继而毫不客气地提杯以饮,喝得不亦乐乎,啧啧有声:“真是好酒啊!”
闫帅愣在一旁,迟迟没有提杯,他实在是下不了口,因为他不若史大彪那般“口是心非”,他是真的心疼那十件灵宝。
此时,店内的酒客们皆做一脸羡鸳模样,纵使那一坛杏花红真的难喝至极,他们也愿小酌一二。
再怎么,那也是用十件灵宝换取来的,只是这样的“好事”,他们也只能臆想于心,算不得真。
见闫帅始终不提杯,天翊笑道:“盗帅前辈,你向来喜酒,难道就不想尝尝这杏花红是何滋味吗?”
闫帅道:“这么贵的酒,我可喝不起!”
他一脸沉郁,似有些动气了。
史大彪见状,连地便将闫帅身前的酒杯推展到自己的跟前,道:“盗帅兄,这酒可不一般,你要是不喝,大彪便代劳了,这一杯的量,怎么也得值好几件巅峰法器,不喝实在是太浪费了!”
说着,史大彪提起那一杯酒来,一饮而尽,好一副酣畅琳琳模样。
闫帅见状,喉间不由微耸了三两,就如天翊所说,他也是个好酒之人,眼见天翊与史大彪喝得这般尽兴,他自然而然变得唇干舌燥起来。
即便如此,闫帅也未动口半分,他只静静地坐着,至于坐的是否定安,便无从而知了。
不消多时,一坛杏花红已所剩无几。
正与这时,适才离去的店小二去而复返,他看了看酒坛,接着道:“三位客官,如果酒已喝完,不知是否可以结账了?”
天翊点了点头,意味深长地朝着史大彪看去。
被天翊这般一看,史大彪整个人都不自在了,他的神情突变得慌张起来,道:“不忘啊!你该不会是要大彪来付这‘酒钱’吧?”
天翊笑了笑,道:“知我者,大彪也!”
闻言,史大彪几欲昏厥,这一坛杏花红可不便宜,整整十件灵宝,这对一向视财如命的史大彪来说,可不比在他身上割下三两斤肉来让其疼痛。
史大彪张了张口,似要驳言。
天翊道:“大彪兄,不忘囊中羞涩,实在是拿不出十件灵宝!这一次权当你借我十件灵宝如何?”
史大彪愣住,好一副沉思模样,久久之后,方才有所决意。
他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,用一副近乎悲怜地目光盯着天翊,道:“不忘,你可别忘了,以后一定要还我十件灵宝啊!”
天翊道:“我既是叫不忘,自然便不会忘记!”
这一刻,史大彪显得很失落,神色中的兴奋也已全然消退,他看向店小二,言以低沉道:“走吧!我跟你去‘结账’!”
店小二道:“三位客人这边请!小人眼拙,辨不出器物品阶,不过我家老板,却能辨得!”
说着,店小二做出一副恭请模样。
史大彪凄苦一叹,转而朝着店小二指引的方向走去。
天翊微微笑了笑,接着将酒坛之中所剩不多的酒水倒入空杯之中,看向闫帅道:“盗帅前辈?你难道真的不尝一尝吗?”
言罢,天翊身不作停,转而离去。
闫帅愣住,先是看了看史大彪与天翊,而后又看了看樽杯中的晶莹泛烁。
不知为何,在得知这一坛杏花红改由史大彪“结账”后,萦绕其心头的沉郁,顿时消散了许多。
稍作迟定,闫帅突地提起杯来,接着将杯中玉酿一饮而尽。
酒水入腹的刹那,闫帅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满脸的不敢置信,整个人已瞠目结舌。
只因,那落入腹中的酒水,竟无色无味,平淡的宛如水一般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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