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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翊道:“可能给我一个你没有怀疑的理由?”
千叶道:“你跟他很像,所以我相信你。”
天翊笑了笑,接着在不作顿,径直朝着元府走去。
千叶紧随着天翊,盛盈在心中的悲伤,无处安放。
与此同时,元府外。
虎子与千钰正收拾着一卷卷的画轴,对面的铁器铺中,阿彪与铁牛正卖力地锤炼着。
行者持一扫帚,正清扫着飘落在地的枯枝落叶。
整个画面,显得平凡无奇,但在这纷乱世事中,却也作一份难得的静谧。
不知不觉,这一个冬季已临至尾声。
积雪已经消融,凉意尚存。
“虎子哥哥,叔叔已经离开多日了,怎么还不见回来?”
千钰抱着几幅画卷,目光不由朝着长街尽头看去。
虎子憨憨一笑,道:“钰儿妹妹,放心吧!我想过些时候,白叔就该回来了!”
千钰浅浅笑了笑,笑意中,略带些无奈。
这时,一旁的行者靠身了过来,道:“钰儿小姐,公子回来了!”
闻言,千钰倏地一喜,再一定睛,只见迎面的街道上,正有一男一女两人缓缓走来。
“叔叔!”
千钰欣喜地唤了一声,连忙放下手中画卷,朝着天翊跑去。
“白叔!”
虎子见状,顾不得其他,忙与千钰一道冲跑而出。
不多时,千钰与虎子便已奔至到天翊与千叶的跟前。
千钰没有去看千叶,直直挽住天翊的手臂,道:“叔叔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天翊笑了笑,道:“钰儿,叔叔处理了些琐事,所以回来的晚了。”
千钰道:“叔叔,下次你离开的时候,钰儿也要跟你一起。”
天翊道:“好!叔叔答应你,下次一定带上你。”
千钰满意地点了点头,对于随行在天翊身旁的千叶,却作视若未睹。
虎子憨憨地随行着,不时便会瞄眼看一看千叶。
让虎子纳疑的是,千叶的目光,打从一开始,便一直凝定在千钰的身上。
“白叔,这位姑娘是?”
迟定之余,虎子出声问道。
天翊顿了顿,道:“虎子,她是你千叶姐姐。”
“千叶?”
虎子一愣,看了看千钰。
这时,千钰方才从天翊的回归中稍缓过来。
她笑望着千叶,道:“千叶姐姐,你真漂亮,钰儿跟姐姐同姓呢!”
千叶回之一笑,道:“钰儿妹妹,我本名叫秦千叶。”
“秦千叶?”
千钰愣了愣,不知为何,心间竟是生出一种陌生的熟悉来。
千叶不再开口,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再见千钰时,她已不识她。
行不多时,天翊几人便已来到了元府外。
阿彪与铁牛在见得天翊后,纷纷放下了手中精铁大锤,迎铺而出。
“白兄弟,你回来了?”
铁牛憨憨一笑,接着连忙朝着屋内跑去:“白兄弟,我这就让你嫂子准备菜肴,晚上咋们兄弟,好好喝一场。”
天翊笑了笑,没有叫停铁牛。
这些年来,他早已将铁牛等人视作一家人。
他习惯了这样的平淡,也习惯了铁牛家的花酒。
而在那平淡与花酒的交织下,勾勒出了家。
听得铁牛这话,阿彪笑得极为开心。
他感激地望着天翊,道:“白大师,你总算是回来了,你离开的这段日子,阿彪可是想念得紧啊!”
闻言,虎子与千钰皆是一笑。
虎子道:“彪叔,我看你不是想念白叔,是你惦记着家里的花酒吧?”
阿彪一脸尴尬,道:“虎子,你可别乱说,你彪叔是那种嗜酒的人吗?”
千钰道:“阿彪叔叔,那你晚上可能滴酒不沾?”
“滴酒不沾?”
阿彪一愣,连连摆手,道:“钰儿小姐,你让彪叔不喝酒,那还不如让彪叔死得好!”
说着,阿彪看向千叶,道:“白大师,不知这位仙子是?”
天翊道:“她是我的一个侄女,名叫千叶。”
突听得天翊这般一说,千叶的脸色倏地一惊。
迟定片刻,千叶看着阿彪生涩地道了句:“阿彪叔叔,你好!”
阿彪倒也不客气,笑着应了一声,看向虎子道:“虎子,你看看人家,多有礼貌!”
虎子怔住,满脸不解。
这时,行者也靠了过来。
他很淡然,所以淡然地对着天翊道了句:“公子,你回来了。”
天翊点了点头,道:“行老,这些日子,辛苦你了。”
行者笑道:“公子见外了,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。”
言笑间,天翊带着众人回到了元府。
千钰等人一直围在天翊身边,问东问西个不停。
行者则是忙里忙外地收拾着,其实本也没什么可收拾,但他所寻求的平淡,不正是在反复中提炼以出的吗?
千叶一开始还跟随在天翊的身旁,可走着走着,她的注意力,却被拿悬于廊道中的画卷所吸引。
那一幅幅画卷中,勾勒着一道又一道的身影。
而那些身影,她都不作陌生,其中更有九幽教的人。
观摩之余,千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。
若说之前,他对天翊的身份尚还不作怀疑,可在见到这些画卷后,她却是动摇了。
此时,天翊等人已行至了内厅,隐隐可闻千钰等人的好奇探问之语。
千叶伫在廊道,思绪激荡不休。
正当其疑思之际,行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。
“千叶小姐,可是为画中之事沉疑?”
行者淡淡问道。
千叶一顿,转而看了看行者。
这一看,千叶的神情顿起凝重。
她看不透行者,只觉行者的身上,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。
“行老,这些画,都是叔叔画的吗?”
千叶依着千钰的称呼,叫天翊为叔叔。
行者笑了笑,道:“这些画,有的出自公子之手,有的则是出自虎子之手。”
“虎子?”
千叶怔了怔,想起了那个憨憨的青年。
行者道:“虎子是公子的弟子。”
千叶点了点头,道:“行老,这些年来,你一直跟随在叔叔身旁?”
行者道:“我也是不久前被公子招募而来,跟在公子身边的时间,并不长。”
说着,行者顿了顿,再道:“千叶小姐,你以前难道不认识公子吗?”
说话之际,行老走上前来。
他停伫在一副画卷旁,仔细端详。
那画卷上,描绘着两名女子。
其中一人,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,飘然之下犹若身处在云雾之中。冷峻的神色遮掩不住她那绝美的容颜,双眸之中寒意逼人,橙如秋水,寒似玄冰。
另外一名女子,身着奇异黑色蓬裙,头扎马尾翘辫,相比于白衣女子的冷艳,她的脸上堆砌着浓浓的笑意,更引人注目的是,女子的后背之上斜挂一物,此物通体漆黑,似枪非枪,似棍非棍。
行者道:“千叶小姐,你可觉得公子所画的这一幅画卷中的两名女子,与你跟钰儿小姐很像?”
千叶怔了怔,道:“不是很像。那本画的就是我与钰儿妹妹。”
“哦?”
行者一愣,若有些不可思议。
他想不明白的是,千叶为何见得这些画卷后,会那般失神错愕。
许是看出了行者所疑,千叶道:“行老,我以前跟着叔叔的时候,并不知道他还会作画。”
说着,千叶人已朝着屋内走去。
行者陷入思量,好些时候,他释怀一笑,道:“一法通则万法通!”
......
别来无期,山中岁月,海上心情,只道,也无风雨也无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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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书不易,写好书更不易,本书体裁所限,注定非大众,想想都有点小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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