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落个平分秋色的结果。
沉寂了半响,天翊缓缓收回目光,淡淡道:“真的就这样走了吗?”
说着,天翊的身影渐变虚幻,直至最后,彻底消失不见。
......
值此之际,中土皇城。
伴随着无数狂客的降临,北冥一方的处境顿陷被动。
在见得见沧溟与胥影竟丝毫不予理会自己后,天玄子重重叹息了一声。
下一刻,其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,落斜在手的星彩长弓也于此时消敛不复。
见天玄子这般举止,九恨等人暗暗松了口气。
这之前,他们一直担心天玄子会固执己见,仗着有往生之门的帮助,而不顾一切。
好在天玄子还算冷静沉着,并没有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,再次对中土皇城发起攻袭。
九恨愣愣地看着天玄子,道:“天玄阁主,接下来我们...”
还不待九恨将话说完,天玄子已摆了摆手,道:“没有接下来了。”
“恩?”
九恨倏地皱眉,连带着一旁的玄冥等人也作失措不解。
天玄子苦涩笑了笑,这一笑,他整个人都好似苍老了许多。
此时,不远处的沧溟与胥影皆作虚蓄势待发之态。
两人在等,等狂客令的显现,到时候,他们将以最快速度去争夺狂客令。
至于天玄子等人的生死,他们早已抛却到了九霄云外。
在两人的眼中,风澜大陆是一落尘之地,根本无法与仙域、魔域相比,而生活在落尘之地的人,全都是蝼蚁之辈。
对于蝼蚁,两人向来不作怜悯,因为在他们的眼中,蝼蚁是没资格让他们恻隐动心的。
“咻!咻!咻!”
“轰隆隆...”
与此同时,四方天幕中,依旧还有狂客之人破空呼啸而来。
北冥一方的修者,在无数狂客之人的包围下,早已心神失措。
他们的心底,泛着强烈的不安,且那不安之中,还潜藏着恐惧。
中土皇城的城楼上,无忆等人眸定在傲天身上。
傲天挺身而立在城楼前沿,一身胜血的衣襟,在风雨中飘摇。
青霖张了张口,似是有话要说。
可还不待青霖开口,傲天的身旁,突泛起阵阵时空波荡。
紧接着,数十道身影落现在了傲天左右。
“傲天院长!”
“院长!”
“大人,你没事吧?”
“......”
众修一脸的失措茫然,焦急而又关切地喝道。
对此,傲天淡笑以示意,接着眸转到了无忆等人的身上。
“你们都是我狂客之人?”
迟定片许,傲天问道。
无忆等人点了点头,刚想着回应些什么,可就在这时,天幕之上突起异变。
“轰隆隆!”
“哼!胆敢欺辱我狂客!杀无赦!”
“杀!!”
只见得,原本落定四方的狂客,竟是纷纷动身朝着北冥一方的修者冲杀了过去。
霎时间,无数攻击凝汇成一道又一道洪涛,席卷长空而动。
见状,天玄子神色如常。
可他的如常中,却缱着一股无奈,一股蕴含着淡淡悲伤的无奈。
此时,见得无数狂客奔杀而来的景象后,九恨等人彻底陷入骇愣。
他们手足无措,彼此顾盼,彷徨模样就如丢了魂一般。
不远处,沧溟与胥影同时皱了皱眉。
他们在等狂客令的出现,可奈何的是,直到如今,依旧还有狂客通过狂客令的召唤之力被牵引到此。
惊愕之余,沧溟看了看胥影,好似在征询后者的意见。
胥影觑着眼,继而轻摇了摇头。
“轰隆隆...”
此时,无数狂客的攻击已从四方八面袭杀过来。
眼看着那磅礴无边的力量就要临至,可就在这时,异变突起。
无形中,忽有一股莫测之力把持在了北冥一方的修者身上。
那力量,透着幽寒,只一接触,便让人心生悸动。
还不待北冥一方的修者作何惊诧,他们的身影倏地消失当空。
见此一幕,那杀袭而来的狂客,皆是一愣。
哪曾想到, 天玄子等人竟会平白无故地不见了踪影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逃了?”
“是谁做的?可敢现身一战!”
“......”
霎时间,狂客们纷纷纳疑出声,可回应他们的,除了掠耳的风声外,再无其他。
......
与此同时,北冥之地,玄武城,北冥阁。
伴随着一阵时空动荡,北冥阁内的空地上,突地落现出无数修者来。
这些修者,皆是北冥之人,天玄子也在其中。.
“恩?”
当见得自己竟是回到了北冥阁后,天玄子的脸色顿变得阴沉无比。
“能在举手投足间,将我们送归北冥阁,想来也只有他了!”
稍以思量,天玄子便已明悟过来,脑海中,不断映现着一道身影。
那身影,周身都被黑雾笼罩,显得神秘而诡异。
同一时刻,九幽涧、玄冥谷等地,也纷纷有修者被渡引出来。
“啊?”
“我们怎么回来了,不是在中土皇城吗?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无数修者,骇然失措,实难想象,前一刻他们尚且还在中土皇城,为何下一秒他们便回到了各自势力所在地。
......
与此同时,中土之地,登云峰,疏林叠叠之中,落显有一处幽雅别苑。
别苑内,可见奇花烂漫,牵藤引蔓,累垂可爱,又可见翠荇香菱,于碧池中摇摇落落。
此时,别苑内静谧地出奇。
不远处,落有一亭榭,亭轩古旧,小巧玲珑。
这小,是别致的,是妙处横生的静,层现迭出的模样,没有雍容的华丽。
此刻,亭内伫立着两名老者,宣老与拓跋烈山。
沉寂半响,拓跋烈山道:“结束了。”
宣老笑了笑,道:“结束了吗?”
拓跋烈山道:“宣老儿,你的意思是,还没结束?”
宣老微顿,道:“可没有结束,便没有开始。”
拓跋烈山淡然一笑,回首看了看落置在桌的棋盘。
棋盘上,黑白棋子密密麻麻而落,占据了所有的棋位,却有给人以分明。
看着看着,拓跋烈山道:“宣老儿,你我的这一局棋,到底怎么个判法?是你赢了,还是我赢了?”
宣老笑道:“烈山老儿,你我不是早已超脱输赢之道了吗?”
闻言,拓跋烈山怔了怔,继而对着宣老回之一笑,道:“你说,他为何离开的那般匆忙?”
“他?”
“匆忙?”
宣老微愣, 道:“你说的他,指的是何人?”
拓跋烈山道:“你的弟子,魔主傲冥。”
宣老淡然笑了笑,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拓跋烈山道:“你真不知道?”
宣老颔首,道:“真不知道。”
拓跋烈山道:“那你知道什么?”
宣老道:“我知道的是,他走的并不匆忙。”
拓跋烈山皱了皱眉,诧道:“狂府都未取道而去,魔妃也没有被带走,这还不叫匆忙吗?”
说着,拓跋烈山连连看向宣老。
宣老眯了眯眼,也不回应什么,只微微笑了笑。
.......
别来无期,山中岁月,海上心情,只道,也无风雨也无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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