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萋萋无所谓,顺她意答:“好了,妈,我们会办了。”
夏美茹得到满意答复,得知萋萋很就要去波士顿看望姚季恒母亲,立即决定马上启程去上海见亲戚朋友,当然,顺便也会通知女儿要嫁人了。
第二天早上,姚季恒开车上班途中接到了萋萋电话。他怔了一下,头一次看见手机上那个来电显示亮起来,反应过来后才立即连接蓝牙接听。
萋萋直奔主题:“我妈今天要去上海。”
姚季恒立即明白:“那我去送送吧,什么时候航班?”
“晚上九点。”
“那我订个餐厅,我们吃完晚饭就去机场。”
“餐厅我来订,到时候通知你。”
姚季恒没有再坚持,他确不知道夏美茹口味。他还想着说点什么时,那头已经径自决定:“那我挂了,再见。”
姚季恒听着耳边立即传来嘟嘟声音,莫名又是一阵气闷。转而又忽然一笑,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问题——这不就是他认识温萋萋吗?难道还指望她接下来轻声细语问他吃早餐了没?这才会让他惊讶吧。所以,她就是这样温萋萋,也不用指望她忽然转性了。
早上九点半,姚季恒准时走进办公室。秘书随后送进一杯咖啡,他道谢后尝了一口,味道十分好,是他喜欢口味,不由得抬头称赞:“Jenny,你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Jenny微笑:“上回Anna过来出差,我向她请教过了。”
Anna是姚季恒身边久一任秘书,是个黑发大眼英国女孩,跟了他五年,伴随他事业上一路披荆斩棘。他决定回国未来几年常驻国内时,考虑到她已结婚,征询了她意见,将她留了总部,调任为公关经理。而Jenny已经是他国内第二任秘书了。第一任结婚离去,当时,他还想过是不是国内很难找到长久事业伴侣,大多女孩只将工作作为嫁人跳板、打发时间工具,或者是为生活而不得不为之妥协?
Jenny开始例行汇报他今日行程:“十点,世通赵董来访;十点半,和日本分公司连线会议;十一点半,召开对世通追加投资评估会议;十二点,出发去赴Jaes先生午餐约会……”
姚季恒一边查看上午已开盘各股市信息,一边认真听今天工作安排,只是Jenny说到下午五点时,做了个手势,打断她说:“下午五点后行程先推迟或者取消,我今天有事。”
“好。”Jenny日程表上做下记录,然后却没像往日离去,抬头微笑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,还有事?”
“姚先生,现是您说工作暂停后私人朋友时间,那我可以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?”
姚季恒看了一眼时间,两手一摊,靠向椅背,笑道:“当然可以,世通赵董到来之前,你有五分钟时间。”
Jenny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头那枚简洁大方白金戒指,笑吟吟地问:“我忍了好几天了,姚先生,你是忽然结婚了吗?”
姚季恒下意识也看向手指上戒指,忍俊不禁:“了,是订婚了,结婚之前你还要为我保守秘密,要不大家都开始八卦无心工作了,等确定后我会送你喜帖。”
Jenny看他心情好,开始八卦了:“那你未婚妻也是中国人吗?漂亮吗?”
“是中国人,也这里工作……”至于第二个问题,姚季恒顿了一下,漂亮吗?
似乎女性总喜欢问这个问题,难道这个问题就那么重要吗?他想起了那天早上从萋萋家离去后,随后电话里和母亲说决定结婚。母亲问,她是一个什么样女孩子,漂亮吗?那一刻,她脸清清楚楚地闪现他面前。她无疑是漂亮,美得得天独厚、肆意而高傲,可是却总能叫人忽略她美而留意到她身上其他多东西,比如她桀骜不驯,她冷淡无情。如果是玫瑰,她也是一根带刺玫瑰。男人都喜欢挑战,越是不驯女人越想要征服。可是他已经三十八岁了,没有那么多*和精力女人身上证明自己无所不能,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玩这样幼稚征服游戏。那么他又为什么找上了她呢,还这么决定和她一起踏入婚姻?这个自问似问题他没有答案,他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重要问题,非要去追根究底。假如一定要给一个答案,只能归结于世事太奇妙,他想结婚了,她恰好出现了。如此而已。
而此刻,关于漂亮与否,他抬头对Jenny肯定地说:“漂亮,但这不是重要,Jenny,漂亮女孩有很多,你也很漂亮,但是两个人能够一起还需要很多其他东西。”
Jenny毕竟年轻,被他看似简单却深奥话弄糊涂了,疑惑地问:“还需要什么?”
“比如时间,或者用你们女孩喜欢说法,是缘分到了,刚刚好遇见了。”
Jenny立即兴奋地说:“我知道了,爱情,是不是?你就是想说爱嘛,还绕来绕去,说得我都听不懂了,你直接承认你爱她不就行了。你一定是很爱她了。”
姚季恒怔了一下,继而笑而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