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里都是死罪,更何况泠镜悠屠杀的不是一般人,而是不受到任何朝廷约束的野人,这群野人她沒有屠杀殆尽;换而言之,野人的首领迟早会要求天元朝跟大顺朝要人,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会不可收拾。
如今的泠镜悠,可以说是四面楚歌。
而他,应该怎么去帮助她?
御瑾枫歪着脑袋想了想,眼神看向泠镜悠,一如既往的温柔,只是这样温柔的眸子里总是含着些担心。
“担心了?”
“害怕了?”
御瑾枫瞥下眼眸來,放下泠镜悠帐篷的帘子,眼神一沉,再不复有之前的温柔,转而换上的是冷漠的眸子。
他并沒有转过身去,就在他身后的,便是他的敌人,便是格勒王子。
格勒王子耸耸肩,似乎毫不在意,他淡淡笑道“你得意不了多久了。”
御瑾枫也跟着一块笑,颇有熟人不输阵的感觉,“现在拿不准。”
格勒王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“你我都清楚,再过不了多久野人那边就会派人來问情况,到了那个时候,景元帝一定会为了保护国家而选择将那人拿给野人。”
御瑾枫心中一紧,“那也不必你操心。”
这回轮到格勒王子惊讶了,他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,而后说道“这怎么不关小王的事情,泠镜悠可是小王的未婚妻。”
他刻意将未婚妻这三个字咬的重了些。
御瑾枫忽然觉得很不爽。
他尽力维持住他淡定的外表,一只手却已经握紧了拳头。
他转过脑袋,看向格勒王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就想揍他。
格勒王子见御瑾枫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,他也沒有退下去,似乎想要看看他御瑾枫究竟是想要干嘛一般的,站在原地片刻不动,好整以暇的看着御瑾枫的动作。
御瑾枫一步步的走到格勒王子的面前,双眼死死的盯着格勒王子的眼睛看,像是鹰找到食物一般的那种眼睛,整个眼光中充斥着杀气。
但是格勒王子似乎是完全不买单一般的,耸耸肩。
御瑾枫哪样带有狠劲的目光落在他格勒王子的眼里,就跟射箭射在棉花中一般,毫无威慑力。
格勒王子说道“别紧张啊,这不只是说说么,难道你真的这么想要保护,泠镜悠、”
“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!”
御瑾枫拦下格勒王子并未说完的话语。
格勒王子看到御瑾枫暴跳起的青筋,笑了笑,“怎么,说泠镜悠错了吗?”
他问道。
御瑾枫闭口不答,忍耐了很久的拳头便挥了上來。
格勒王子沒有躲。
他的嘴角溢出了些血口子。
他恍然不觉。
“还想再來一次就试试看。”
御瑾枫冷冷说道。
“你这样愤怒,是为了她?”
格勒王子将嘴角的鲜血随意一抹,对上御瑾枫的双眼问道。
御瑾枫觉得自己完全沒有办法跟他解释,所有的解释好像都是徒劳的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