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达礼争不过多尔衮,仓皇逃窜,多铎提刀追上,不由分说,一阵狂砍,阿达礼身为一代郡王,确有一些本事,可毕竟久疏战阵,很快招架不住多铎的奋力砍杀,不消片刻,便在城外被多铎砍下马。
此时贝子硕托见状,也仓皇逃出城去,多尔衮一看,搭起一张弓,奋力一射,硕托应声落马。孝庄一看多尔衮,只见他嘴角一抽,一脸的痛苦的表情,想必是伤口开裂了。
硕托已死,多铎押着阿达礼回到城内。
“亲王,如何处置?”多铎请示多尔衮。
多尔衮抬头看了看宫门上的郑亲王,只见郑亲王微微点头。多尔衮便头也不回的说,“斩立决。”
“亲王,别,亲……”阿达礼本想求情,可话还没说完,多铎手起刀落,阿达礼人头落地。
诸王和孝庄都不忍的闭上眼睛,毕竟是一代王爷。
“入宫!”只听得孝庄平静说道,撵车缓缓挪动。孝庄重返盛京皇宫。
孝庄一入宫,便召集诸王商议立新王一事。
郑亲王虽然站在孝庄和多尔衮这一边,但是他壮着胆子进谏,“龙玄太子既已现世,这正统之位必有分歧,为放第二个阿达礼出现,本王建议找到龙玄太子,把事情弄个明白。也好利于新王当政。”
“本王也赞成郑亲王的看法。武力压得了一时,却压不了永世,福临还小,很多事情娘娘多为他想想。”多尔衮道。
孝庄点点头,“那就有劳几位亲王了。”
“寻找龙玄太子!”多尔衮对多铎下令道。
“喳!”多铎领命,但是他迟疑了一下对多尔衮道,“亲王,那攻打宁远一事……?”
“本王的伤口还在淌血呢。”多尔衮无奈地叹了一气。
“末将明白。”多铎会意,退了下去。
盛京开始了寻找龙玄太子的行动,却不能用攻打宁远城的方式,毕竟清军元气尚未复原。
消息传到宁远,朱青决定转移黑煞,毕竟现在的黑煞还太过脆弱,留在宁远太危险,而如果交给盛京,必定沦为派系斗争的牺牲品,朱青无意左右别人的命运,但是此时的黑煞身不由己,朱青不能坐视不管。他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黑煞。
朱青来到后营。此时的黑煞站在一个木架前,木架上摆放着老狼的尸体,因为经过吴又可药物处理和风干缘故,老狼看上去只是睡着的样子。没有血迹没有腐臭。
“你知道吗?它是没有心的。”朱青来到黑煞身旁,静静地看着老狼说道。
黑煞转过身,疑惑地看着朱青,“它的心呢?”
“在你身上。”朱青平静地说,纵然他知道这个真相会给黑煞带来多大的震撼。
果然黑煞脸上已经,随即又掩饰下来,静静地笑道,“哼,怎么可能?”
“你不信?那你为何一个人独自找到这里?这个地方只有程副将和我知道。”朱青说道。
黑煞一听,似乎有些相信了,他不知道,为何自己醒来就神使鬼差地找到这里,好像明明之中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。黑煞摸摸自己的心口。因面对老狼而越发激动。
“我记得师傅更我说过你,他说你是他当初在狼窝抱养的,你知道吗?狼窝这么多狼,只有它敢喝你的血。所以曹公公说,它就是当年那匹把你奶大的母狼。”朱青道。
“所以你们把它的心掏了出来?”黑煞有些不快。
“没办法,你的心被多尔衮劈裂了。只有它的心能救你。”朱青道。
“多尔衮!”黑煞咬牙切齿地念着多尔衮的名字,攥紧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营帐的台柱上。台柱瞬间倾斜。
“你很恨他?”
“不该吗?”
“可是他也救过你的命。”
“什么?他把我的心都劈裂了,还救过我的命?”黑煞不敢相信。
“有的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,阴差阳错。他劈裂了你的心,却也是送给你狼魂丹的人。”朱青微微一笑道。
“狼魂丹?”黑煞自然不知道此物。
朱青点点头,“据说每一位爱新觉罗的王子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狼魂丹,关键时刻可还魂生血,再造新生。而你昏迷不醒,气血衰弱的时候,正是多尔衮派人送来了属于你的那颗狼魂丹。”
“等等!你说什么?”突然听到那么大的信息量,让黑煞瞬间无法适从,“我?爱新觉罗?狼魂丹?王子?”黑煞出神的念叨着这些让人窒息的名词,边念边摇摇头,多么不可思议。
“我知道你一下难以接受,但是这就是事实,你就是爱新觉罗皇室的皇子,而且是皇太极的第一个儿子,龙玄太子!”朱青狠下心来道出真相。
“不,不可能。我不是太子,我不是鞑子,我不是爱新觉罗氏。”黑煞摇摇头道,他近乎崩溃的自言自语。
“看着我。”朱青按住黑煞的肩膀,紧紧盯着黑煞的双眼,认真道,“你知道为什么多尔衮在劈开你胸口的瞬间走神的吗?那是因为他看见你胸口上那个狼头刺青。”
“可是师父说每个锦衣卫都有自己的刺青,狼头就是我的刺青。”黑煞还是不敢相信。
朱青摇摇头道,“不是。那不是锦衣卫的刺青,那是狼族的刺青,那是爱新觉罗皇室的刺青。”朱青说着,从怀中拿出一块布,打开,一个狼头图形展现在黑煞面前,“这是曹公公当年在宫中在满清降表上临摹下来的,他觉得这个突然很特殊。”
黑煞不用看自己胸口的那个刺青了,这个图案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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