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青虽然对事情有了心理准备,但是当他看到两封信的内容时,脸上也难免一惊。显然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面对信中的情况,朱青觉得很有必要加快行动了,否则就会变得很被动!他没等到天黑,便将锦衣卫的一级首领召集到军帐中,其余的锦衣卫在离朱青军帐十步开外警戒,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如此戒严,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锦衣卫又要有行动了。但是好奇心害死猫,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待到白虎和玄武等人处理完校场的事儿回来,此次出征的锦衣卫首领悉数到场。
他们已进军帐便感觉到一股凝重的气息,这种气息平时在朱青身边是很少发现的,就连当夜在京郊野店与那达蒙和闯军叛将厮杀,玄武也没有感觉到朱青如此紧张。
“大哥?”白虎轻声提醒一句,意思是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。
朱青转过身,扫了一眼,点点头,刚示意众将坐下,便突然想起什么,起身对白虎道,“白虎,你去他刘公公带来。”
众人一听,有些疑惑,锦衣卫的将领会议,要刘公公来作甚?莫不是要当庭审案?但是审区区一个刘公公,何须朱青动手,又何以能让朱青这般紧张?
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,但是没有人敢问,白虎也只要点头应道,“遵命!”说着,便出帐门去将看守在隔壁军帐的刘公公带过来。
“启禀将军,人已带到。”白虎复命,刘公公则在紧张的气氛中战战兢兢。
朱青没有心情打理别人的心理,只挥一挥手道,“都坐下。”
朱青说着,便将两张纸条拿了出来,脸色凝重道,“这是刚收到的红冠信鸽的急件,不用我说,大家也当能猜出一二。对手开始行动了!”
“啊?!”即便是猜到一些,但是当朱青把事情说出来后,在座的人也不免惊讶。
“知道那人是谁看吗?”玄武问道。
朱青点点头,“是温相。”说着,便看了刘公公一眼,刘公公自然不敢看他,只能讪讪地低下头去。
“就知道是那奸人所为,还好我们早有防备。”赛时迁早年偷富济贫,自然对温体仁之流恨之入骨。而玄武则是之前跟着东方白秘密调差温体仁,发现了温体仁更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而厌恶他那副嘴脸。
“既然如此,咱们早日带着这人证物证回京面圣,参他一本,看他还敢嚣张。”玄武冷冷道,眼睛也不免瞥了刘公公一眼。
“我以为还需谨慎,温相不会那么简单,周延儒已经够狡猾了吧?最后还不是栽在他手上?”白虎提示道。
冷刺也点点头,作为一名江湖老郎中,他自然更知道人心的险恶,又是比病痛更能折磨人。
“只怕当前形势由不得我们加快动作。”在闯营待了几天的冷刺似乎早已察觉这个营地的规矩。
众人纷纷提出了对策。朱青沉疑了片刻,却没有表态,他突然转向低头不语的刘公公道,“刘公公,青龙向你请教一事儿。”
众人一听,不免又是一惊,对这个刘公公不逼供已经算给他面子了,何须用上请教?
但朱青就是说了请教,而且说得很认真。刘公公也甚是奇怪,他以为这回被带过来又要一阵严刑逼供,没想到朱青对他如此客气,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难得朱青如此宽待自己,刘公公没必要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。随即欠了欠身道,“将军有事儿吩咐一声便可,何须吩咐?”
“好,那我问你,温相在宫中可还有其他好友?”朱青问道。
众人觉得有些奇怪,温体仁与朝中大臣关系并不算好,很多人在他坐正前根本不与他结交,这是朝中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儿,作为锦衣卫的最高指挥官,朱青难道不知?
刘公公虽然也觉得朱青这话里有话,但是也是起身拜道,“禀将军,温相因为东林遗案,与朝中诸将并不怎么合得来,但是自扶正后,这……”
“我便想知道这后面的事儿。”朱青紧接着问。
“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何况这官场风云变化,有几棵墙头草并不奇怪。”刘公公暗示道。
“哼,你也算是其中一棵吧?”白虎对着刘公公嘲讽道,是他负责审刘公公,当然知道更多底细,便不免有些介意。
“白虎?”朱青赶紧把白虎喝住。白虎欠了欠身,也只好转头喝起茶来。
“这其中可有手握重兵之人?”朱青突然问道,众人这才注意到朱青脸上神色的由来和把刘公公叫过来的原因。
“这……”刘公公迟疑了,这越说得罪的人可就越多,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。
“你最好还是说了吧,他们保不了你,你今天也看见,能保你的恐怕只有我们锦衣卫。”玄武瞥了刘公公一眼,冷冷说道。今天在校场上虎子要杀人灭口,便是玄武和白虎联手将刘公公救了下来。
刘公公一听,心里一琢磨。不管以后会是什么结局,眼前却是不好糊弄了。又见这一回朱青并没有制止属下对自己的挑难。便把心一横,点点头道,“有。”
“都有谁?”朱青已经相信温体仁的帮手绝不止一个,能同时逼朝廷寄出两封急件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“咱家知道的便有祖大寿一人。”刘公公说道。
众人又是一惊,他们都知道祖大寿和李自成结过梁子,而温体仁既已李自成结盟,又如何再与祖大寿结盟。而且,祖大寿是朝中重臣,未曾听说有反叛之心啊。
看了众将的不敢相信的申请,朱青冷冷一笑,“恐怕我们都被表现的东西蒙蔽了双眼。”朱青是了解历史的,祖大寿反是迟早的事儿,他想不到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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