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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经纶跟随侍卫来到多铎帐下,一进帐门,便看见多铎端坐堂前,悠然拿着一只杯盏品酒。刚经历了生死逃离还能如此淡定,不是故作镇定便是底气十足,显然,多铎二者兼之。
“报告,岳将军请到。”那侍卫这一次没有失职,说话也有了些力气。
“经纶……”
“爹爹……”
正是此时,岳经纶的妻儿便惊叫了起来,母子二人站在帐中右侧,他们左右分站着两名侍卫,母子二人虽不曾受绑,但此情看来,却给人无形的压迫和束缚。
岳经纶久经场面,此事一看便知,他忍着没有去回应妻儿言语,面无表情地对着多铎抱拳应道,“末将参见亲王,不知亲王连夜召见末将,有何吩咐?”
多铎也非小辈,看着岳经纶装得像模像样,便放下杯盏,轻笑一声,“岳将军果真大丈夫也,嫂嫂和侄子在这儿也不打声招呼,光顾着职责了,真乃我大清忠诚良将呀!”
“亲王说笑了,要说线下兵荒马乱的,这军营中还有比亲王军帐更安全的地儿吗?承蒙亲王抬爱,周全了末将家眷,末将岂有不思报答之理?”岳经纶顺水推舟,对多铎又作了一揖,他一进帐门就非常明白,烟花巷事件确实给多铎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损失,军中大将折损过半,如今这清营中,他已经可以跟多铎说上些话了。
多铎一听,心里也有底,岳经纶这是腰杆硬了。他思忖片刻,突然朗声笑道,“哈哈哈,岳将军放心,本王的军帐绝对是最安全的所在。来人啊,赐酒!”多铎突然叫唤一声,侍卫端来酒杯,多铎拿着手中杯盏走到岳经纶面前,拿起盘中杯盏递给岳经纶,嘴角一笑轻声道,“岳将军数日奋战,今夜本该好好放松放松,但本王听属下们说将军为了警备之事,坚守岗位,滴酒未沾。本王特敬将军一杯!”说着,多铎又将杯盏往岳经纶面前推了推。
岳经纶不知道多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犹豫片刻却也接过酒杯应道,“亲王抬爱,末将惶恐。”
“哎,你我共谋大业,说这话就客气了,来,干了!”多铎举杯示意,率先一饮而尽。
本来岳经纶也已无退路,只是想在满前面前争些地位,如今多铎能退到这般份上,自己也不好太过分,本想见好就收,只要对满清表个忠心就是了,但当岳经纶正要喝下杯中酒时,多铎却突然凑过来轻声道,“这既是庆功酒,也是壮行酒,将军可得好好品尝品尝……”说完,又将身子收了回来。
岳经纶一听,觉得不对劲了,庆功酒勉强说得过去,毕竟在满清集体去寻欢作乐的时候,岳经纶和他的岳家军到底把清营守得严严实实,直到多铎回来也没有出什么事儿。但是这壮行酒可就有点让人糊里糊涂了。
“大军明日有新变动?”岳经纶刚把酒杯送到嘴边,听得多铎这一说,便不由得停了下来,惊问一声。
多铎摇了摇头,嘴角微微一笑,“不是明日,是今夜。”
“今夜?大军要往哪里开拔?”岳经纶以为多铎被烟花巷事件吓怕了,已成惊弓之鸟,想要连夜逃离锦衣卫的追击。
“不是大军开拔,是岳将军要杀人。”多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岳经纶,幽幽得说了一句。
“杀人?”
“没错。”多铎的语调恢复了正常,他似乎要宣布什么决定了,他拿着杯盏在帐中来回走了几步,边走边说道,“本王已经查明,锦衣卫这次入城不过千人,但是这千人却个个以一当十,而且我们在明,锦衣卫在暗,这种情况对我们可不利。所以本王决定,引蛇出洞。”说到这儿,多铎顿了一下。
“引蛇出洞?”岳经纶似乎踩到一些,但是却仍不十分明白,他能想到的仍旧是清军惯用的手段,用老百姓做诱饵。
“没错,但是青龙是条龙,不是蛇,想引他出来绝不能用老办法,因为锦衣卫没准就潜伏在民居中,等我们自投罗网,所以眼前就好的诱饵便是营中的那些女囚!”多铎说着,突然转身,指着岳经纶笑道,“只要岳将军杀了那些女囚,青龙就不可能袖手旁观,到时候我大清勇士埋伏左右,只要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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