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吗?按正常行程,从京城到南京就不止三日,这人都还未到,如何平乱?”崇祯听后,是又气又怒,这田国舅也太无理取闹了,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!崇祯着实看不下去了。但是怒问了这么一句后,田国舅并未回应,只是对崇祯拱手微颔,似乎在做无声的挑战。
田国舅如此肆意妄言也难怪,谁叫朱青方才如此嚣张呢?见田国舅不说话,崇祯颇为尴尬地看了朱青一眼,也是气得有点说不出话。那神态和眼神似乎就是在斥责朱青:自己夸下的海口,朕看你这回怎么应付?!
崇祯这边气得说不出话,朱青那边却显得云淡风轻,他竟然微微一笑道,“无妨。就依国舅爷所限时日,三日后若末将未能平定南京之乱,自愿依军法处置!”
“你……”崇祯听后,不由一惊,这人怎的如此不知死活?若朱青再据理力争,崇祯自然会为他多争取些时日,但现在在崇祯看来,朱青似乎被田国舅逼急了,跟田国舅扛上了。
竟然连崇祯还没说话,田国舅便朗声大笑,“好!这可是你说的!来人啊!笔墨伺候,青龙将军要当着圣上的面立军令状!”田国舅说着,不由对身边的杨立轻喝一声。
杨立随即转身第师爷挥手示意,师爷招人拿来了文房四宝,师爷按照田国舅和朱青所拟之意代笔写下了军令状,末了,田国舅对朱青冷笑示意道,“将军,请吧!”
朱青也不含糊,对田国舅一声轻笑,向前签字画押,罢了,又盖上了大印,这一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军令状便就此写好了。师爷将其卷起来,递给杨立,杨立又递给司礼太监王承恩,王承恩转呈给崇祯,崇祯打开一看,正如方才双方所议,并无异议,只是对朱青这般轻率,他还是颇不乐意,瞪了朱青一眼,“君无戏言,军中更无戏言,到时若是完不成这任务,可别怪朕不讲情面。你可明白?!”
“末将明白,末将谢恩,多谢皇上和各位大人给末将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朱青轻描淡写地对崇祯抱拳还礼,气得崇祯恨不得掌掴一记好让朱青清醒清醒。
“那我们就在京城恭候将军佳音咯。”田国舅得意一笑,他似乎在为自己设下的圈套而倍感骄傲,显然,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他似乎看到了三日之后,朱青毁灭性地下场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朱青这时朝田国舅迈了几步,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,“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,青龙自当人挡杀人,鬼挡斩鬼!任何魑魅魍魉都休想阻止我南下的步伐!”
朱青这一句话确实底气十足直到他提起手中的尚方宝剑,崇祯才相信,朱青之前所说的那些并非大话,一个拿剑的青龙是可怕的,何况他手中拿的是尚方宝剑!
田国舅等人听后也不由得心中一惊,他简直无法直面朱青这强大的气场,只得讪讪笑道,“当然当然,将军公务在身,谁敢阻拦?祝将军一切顺利。”
“多谢……”朱青应道,“对了,军令状中所说的三日不算一惊过半的今天吧?”朱青颠了颠手中的宝剑问道。
田国舅也不好不顾崇祯的面子,更不敢逼人太甚,毕竟把朱青逼急了对他们并没有好处,正如今天,如果不把朱青逼急了,根本就不会闹出这么一出,郑芝龙和朱青都没有机会逃出刑部大牢。
“当然不算,多给将军半日又何妨?”田国舅狡猾一笑,不管算不算今天,在他看来,军令状上的三日足以要了朱青的性命!
“多谢!”朱青抱拳应道,随即对杨立正色道,“敢问大人,我现在是否可以提郑芝龙了呢?”
杨立听后,不由得看了田国舅一眼,田国舅脸上不快的喝多,“杨大人看我作甚?这是刑部,自然是大人说了算。当然,皇上在此,你须向他请示。”
田国舅倒是乖张,整件事都是他在主使,但是到头来却是撇得一干二净。
杨立听后只得讪讪地朝崇祯抱拳请示,崇祯看了朱青一眼,点了点头,“准奏!”
“来人,给青龙将军提郑芝龙!”杨立喝令一声,小牢头大人前去将郑芝龙提来。
“多谢,那青龙就告辞了?”朱青见到郑芝龙,对田国舅等人微微抱拳笑道。
虽然已经想方设法下套,但是当看到朱青要把郑芝龙带走时,田国舅等人还是颇为不甘,不过事到如今,也不好再说辞了,只是喘了粗气,一脸不快地侧过头去,并未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