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尚未知晓……”
听到此话,田国舅顿时冷笑,“呵,敢情你不是南京信使,你是城门守卫。尚未知晓,你报什么!你这不是欺君罔上吗?来人!给我拿下!”
崇祯一听,也气不打一处来,他知道这是杀风的部下,虽然崇祯想给杀风他们多一点时间和机会,但是像这般无理取闹的简直难以忍受,怒喝一声,“竟敢谎报军情,来人,给我拖出去重罚!”
“皇上息怒,皇上饶命啊。末将没有谎报军情啊!”信使惊慌求饶,正要被侍卫拖走,他着急对一旁的杀风叫道,“将军,门外虽不见南京信使踪影,可是,玄风回来啦!”
“玄风?”杀风顿时一惊,他原本也是以为自己手下不过是想替上司分忧才这般扰乱朝堂,但是一听到玄风,杀风清醒了,“等等!”杀风喝令一声,摇着轮椅到大殿中央,对崇祯行礼道,“启禀皇上,玄风乃锦衣卫特训信鸽,这次随朱青拿下,如今玄风回来,一定带了南京消息而来,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稍等片刻,让微臣与手下出去一探究竟!”
崇祯听了杀风的解释,怒气才渐渐消退下来,他点点头抬手示意道,“既是玄风从南京而来,准奏!”
“谢皇上!”杀风回礼,对东方文白示意一眼,对来报的侍卫道,“走,引我等前去看玄风。”
“且慢!”这时,田国舅突然站了出来,扬手制止,继而向前一步对崇祯请道,“皇上,并非微臣不相信几位大人,只是,这玄风到底从何而来,带来的又是否是南京真的情报咱们都无从得知,若皇上准许,微臣愿陪杀风大人走一趟!”田国舅果然老辣,他担心玄风之事不过是杀风和锦衣卫自说自话,故意捣鼓出来的消息,只是为了替朱青熬过这一段时间。所以他要亲自监督此事。
“杀爱卿,国舅的担心似乎也不无道理,你觉得呢?”崇祯还是问了杀风一声。
杀风还礼道,“一切听皇上旨意。”
崇祯点点头,他就是希望看到杀风这把从容淡定的状态,因为这说明玄风确有此事!
“好!既然国舅提出要一同前往,想必诸位爱卿也想看看这玄风到底是真是假,朕也正有此意。王公公……”崇祯对王承恩道。
“老奴在!”
“摆驾神坛,迎接玄风!”
“遵旨!”王承恩应承道,随即转身吆喝道,“皇上摆驾神坛,文武百官同行!”
“臣等愿随我王同行!”大殿上众臣行礼齐呼。
崇祯率领文武百官,从大殿转移到神坛外。
“禀皇上,玄风就在那边。”刚才那信使侍卫指着神坛塔上的一点对崇祯道。
“玄风远在高处,如何唤来?”崇祯疑惑道。
“皇上,让微臣试试。”杀风说着,摇着轮椅向前,拿出一只短笛,突然吹了一曲,曲声悠扬,引得那高台之上的玄风绕塔盘旋数环,俯冲而下,朝杀风身边飞来。
“归来吧归来吧……”杀风收起短笛,甚至左臂,让玄风稳稳地停落在自己的手臂上。
“去,将那信件取来!”田国舅迫不及待地对身边的侍卫令道。
两名侍卫即刻向前,从杀风的手中将那刚取下来的信件抢了过去。杀风竟然忍住了!若是换了平时,有谁敢从杀风手中抢东西那是找死!可是,这会儿朱雀向前欲要制止那两名侍卫竟然也被杀风拦住了,“别冲动,谨防授人以柄。”杀风轻声道。他心里非常清楚,若是他自己打开那信条,想必会让田国舅等人说是作假,现在让他们自己打开,不管内容如何,都能说明是南京信息了,不会有调包之嫌。
杀风轻描淡写,东方文白可不甘心,别说两名侍卫,就是田国舅本人都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!东方文白站了出来,将准备把纸条交给田国舅的两名侍卫拦下,“站住!你二人是何等身份,竟敢如此放肆?!”
两名侍卫没想到有人敢拦自己,不由得愣了一下,看向田国舅。
东方文白继而转身对田国舅冷笑道,“国舅爷,既然皇上在此,此信件何不交由皇上亲启?诸位大臣觉得呢?”
东方文白一下拉上了文武百官,即便这里边有不少外戚党,但是东方文白打出皇上的名号,谁也不敢否认了,便都连连点头唯唯诺诺道,“当由圣上亲启……”
“东方大人说得极是,本官这就是为皇上取来的。”田国舅见被东方文白反将一军,只得顺水推舟应道,随即对跟前的两名侍卫喝道,“还不快给皇上呈上去?!”
“是,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