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说纸是包不住火的。
传说这个世界,沒有不透风的墙。
神奇的是,朵儿姑娘神经大条到愣是沒看出有什么异常。那晚宿醉之后,她就赖着不走了。秦俊这个当大哥的,竟然一反常态沒阻止她,沒教训她,沒吼她,更沒有二话不说将她打包回府。
一天,两天,三天过去了,邱寒渡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,被朵儿姑娘的自说自话煎熬得像是死了好几回。这甚至让她怀念起沒有朋友的日子,不会为谁难过,也不会为谁心痛,冷漠地活着,远比现在这样刀刀凌迟來得痛快。
朵儿姑娘的天真烂漫和沒心沒肺,的确像刀剑一般,将邱寒渡的心凌迟得千疮百孔。
越跟秦朵儿相处,就越不敢跟她讲实话。那感觉就好比在云端漫着步呢,却在人家沒有准备的情形之下,就将人家一脚踹入深渊。
对此,袁宛央很抱歉,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将他们回來的消息,透给了朵儿姑娘听。可这能怪她吗?聂印当时把袁丛山送到袁宛央住处时,并沒有叮嘱她不能泄露行踪。
而聂印也不知道,这段时日,朵儿姑娘将袁宛央发展成了闺蜜,有事沒事就去找人家诉说心里话。
总之,现在是逃不掉必须面对,却又完全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将朵儿姑娘的伤痛减到最低。
对于这个问題,聂印出了个馊主意:“反正龙飞飞闲着也是闲着,要不,叫德奈雪给他易容成涅康的样子,哄哄朵儿开心?”
这个烂馊主意,立刻被邱寒渡骂了个狗血喷头,末了,邱寒渡扬了扬小尖下巴,眸光瑟瑟:“要是我死了,我也叫她们给你弄个姑娘,易成我的样子,你要不要?”
“啊呸呸呸!”聂印气得跳脚:“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……”
邱寒渡沒劲儿和他继续闹,叹口气道:“要是她还喜欢我这个公子就好了,要是沒有过早揭穿我是女人就好了……”连这茬荒唐事,她都想过了,可见真真儿走投无路。
空气很冷。
死一般的沉寂。
良久,聂印低低叹一声,无比悠长:“怪我,这事儿怪我。是我沒有安排好回大唯国的路线,明知最安全的,其实应该是最危险的路线,却……”
“怎么能怪你?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?当时我们两个才是最危险的目标……涅康死了,我们谁也不想……”她无力地开解他,眼眶再一次红了。
大树发出了新芽,河面的冰早已化了。当风吹來的时候,却仍是那样冷得刺骨寒心。
彼时,他们正在聂印的药房里聊天,房间里有各种药柜和书籍,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道。
外面推推嚷嚷,吱吱喳喳。德奈雪伸了个脑袋进來,吐吐舌头:“小姐,看见朵儿姑娘了吗?”
邱寒渡摇摇头,一双美目闪过一抹不祥之色:“她刚才不是跟你在练剑吗?”
德奈雪嘟着嘴儿答道:“练了一会儿,她就说要玩躲猫猫……我这不正到处找她吗?”她刚说完,嘴就张成了“o ”形,眼睛直直盯着邱寒渡身后。
邱寒渡和聂印暗叫不好,猛地同时回头,只见朵儿姑娘泪流满面地站在药柜旁边,傻愣愣地捂着嘴,眼里全是惊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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