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言吃了一惊,又微微甜暖。垂下眸。
“不过是粉底涂厚了些。”她说着又皮皮的去蹭他的脸。
“迟到半个小时,这粉底是够厚的。”顾夜白凉凉说。
悠言心慌,这男人的眼睛毒,她拿不到话去堵他,哼哼哧哧只好直接用亲的。
“嗯?”某人不为色动,修长的指轻轻按压在她的胸口,拧眉说道:“这里不舒服?”
悠言心里一惊,眼珠转了转,恶作剧地道:“有些闷,我该不会是有了小小白吧?”
一抹微红爬上顾夜白的脸庞,他狠狠捏住自己女朋友的鼻子。
“我做自己过的事自己知道。”
这下悠言也红了脸,就在她撒那个关于他哥哥的弥天大谎前的一些日子里,两人晚上的运动频率并不低,呃,可以说很高。那件事,她没有什么主导权,顾夜白又不肯放过她,只是,这措施他倒是做足了的。
与他腻多了,她的脸皮也厚了,她也曾贼贼地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些东西,难道打算对她始乱终弃。
他淡淡一句,猪还是养胖了再宰的好。
她明知不可能与他有孩子,闻言还是有丝忧郁,他不期待两个人的小生命吗?他的怀抱温暖,安全,气味是熟悉的淡淡清新。这样的环境,却又隐藏着微微的宠溺,弥漫着一丝旧事重提的意味。
“生一个小小白不好吗?”她试探着又问了句。明知没有这个可能,还是忍不住去问。悠言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讨厌,但她就是忍不住。
“不好。”干脆直接的回答。
悠言一愣,抬头恶狠狠问:“为什么不好?”
他没有回答。
悠言懵了,又呆呆问,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
他不置可否的态度,让悠言不觉委屈,红了眼圈,去扒拉他搁落在她心脏位置的手,想把他推开。
他捧起她的脸,带着薄荷气息的轻吻落在她的眼帘、鼻翼上。
“不是说要到那几个地方看看吗,你还想带球跑?”
有人在耳边轻哄,悠言心里一甜,但还是不依不饶。
“那看完还要小小白吗?”
“不要。”他说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?”使劲憋了憋,她的眼眶还是有些水意浮出。
“小小猪。我更想看看小猪崽子是什么样子的。”他语气淡得不能再淡。
悠言破涕为笑,小手搂紧了情人,“你丫才是小猪崽子。”
“小白,你为什么就不肯对我说些好听的话。你明明心里就想要,你这人真别扭。”她说着又得意起来,“人人都喜欢你,你只喜欢我。”
顾夜白拧眉,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。但看着她酡红的脸,心里又禁不住微微一荡。
他是不喜欢孩子,但就连四年后两人第一次床事他便想到孩子,想用这个来束缚着两个人,现在怎么会不肯要?只是她身体似乎并不太好,他想先替她调理好。他的她,会说谎会把他逼疯的她,时而乖巧,时而气焰嚣张。怎么能让她知道,他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她纠缠,还不上天。
他的重瞳印着她亮晶晶的双目,粉嫩欲滴的唇。
所有自控瞬间瓦解,声音也变得微哑。
“言,抬头。”
悠言一愣,当然,他的话,对她来说是条件反射,于是乖乖抬眼望过去。
唇,就这样被堵住了。开始,只是若有若无的轻触着,很快,她的柔软清香引诱了他。他气息粗促,舌撬开了她的唇舌,滑进里面,吸吮掠夺她的甜香。
他只想把她整个据为己有。
悠言被吻得晕眩,心里的幸福满得要溢出来,她悄悄回应着,引来了他更狂热的动作,大掌撩开了她的裙,抚上她的肌肤。
她肌理滑腻,他的手套却有些粗糙,这颤栗了她,也愉悦了他。
她气息不稳,小手抵上他的胸膛,微微推拒,控诉他的所作所为。
他稍稍放开她,下巴搁落在她瘦削的肩上,长指轻轻落在她微肿的唇瓣:“言,眯一会儿吧。”
她推开了他,自动自觉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,“眯?”
“否则我要这两个小时来做什么?”顾夜白摸摸她的眼底,和国宝可以一拼了,她昨晚都在做什么?
语气里满满的不悦。
“睡了多久?”
悠言本来乐得滋滋的,一听心虚,这个人的眼睛太过犀利,她不敢说谎,只得老实回答:“昨晚都在画画。”
顾夜白想要说她几句,见她宛如学生考试的模样,话到了嘴边,也只剩下“快睡”二字。
“小白,你那个小徒弟是不是很厉害?”攥着他的衣衫,悠言闭上眼睛,有些担忧。
“知道厉害,你还敢答应?”
“我想和你一起参加组合赛。”
“如果说,我的手画不出以前的造诣了呢?你去,还有意义么?”
悠言猛地抬头,头又撞上他的下巴。
顾夜白摸摸总是无辜遭罪的下颌,拧眉又失笑。
“我替你画。”她声音很低。
“好,你替我画。”瞳色一暗,他心里那点柔软又开始不可抑制,抚抚她的头,轻斥,“别说话了,快睡一下。”
悠言点点头,往他怀里拱了拱,枕上他宽阔的肩。
他的话在她头顶淡淡传来。
“比赛结束就回家。”
她一怔,睁开了眼睛,“回家?谁回家?”
“你。”他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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