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二栋,清晨。
“小白,不好了。”
顾夜白正在浴室洗脸,冷不防被人扑上来,他眼里掠过丝许宠溺,反手把自己女朋友抱住,“怎么了?”
“阿珊不见了,我打电话给她,她说她和小林子学长在旅馆。”
旅馆那二字,悠言几乎是用“吼”说出来的。
“那小子的手脚挺麻利嘛。”一道醇厚的声音在门外接口。
悠言急了,“唐大哥!”
唐璜笑得愉悦。
“你们都是坏人!我去找阿珊,如果阿珊吃亏了,顾夜白我和你绝交。”
她瞪顾夜白一眼,转头又去瞪唐璜,“还有你。”
唐璜笑道:“悠言,反正你也打算和顾夜白绝交了。我,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顾夜白说道:“唐璜,如果你不想跷课,那就滚。”
“白,这是不是叫老羞成怒?”唐璜呵呵笑。
“不要。”
悠言给唐璜一记白眼,便往门外冲,走到门口,却被人再次揽进怀里。
“顾夜白,你放手。”
顾夜白道:“再赶,也把拖鞋换了再出去,即使不换鞋子过去,要发生的还是已经发生了。”
悠言低头看看自己脚上某人的拖鞋,恼道: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!”
她把拖鞋踢掉,飞出去的鞋子差点没打一个人身上。
“学长?”
林子晏面无表情地接着拖鞋,“跟我走。”
顾夜白不置可否地扫了眼林子晏搁在悠言臂上的“爪子”。
唐璜好笑,“林子晏,你还真当顾夜白是死的呀。”
林子晏连忙挤出一滴笑,“兄弟,你女人借我一下,稍后归还。”
悠言看了看顾夜白,顾夜白摸摸她的头,“去吧。”
悠言没想到,林子晏问了她那样的问题,更没想到,两天后在观看顾夜白重剑比赛之前,会看到那两个人狭路相逢。
*
那是在顾夜白把柔道总决赛的冠军也拿下的翌日。那天,Susan破天荒的托人拿了击剑馆几个好位置,这场比赛也很热闹,连二楼的回廊也挤满人。
开场是花剑小组赛,击剑大赛分三项,花剑、佩剑和重剑。悠言记得顾夜白说过只参加了重剑。
“我们不是要去看重剑小组赛呢?”悠言有些纳闷。
“重剑那边还没到顾夜白上场的时间,花剑也一样,反正都要看。”Susan微微垂眸,神色有丝不自然。
悠言看了看Susan,微觉奇怪。
几场比赛过去,待屏幕再次报出下两名选手的名字时,悠言吃了一惊。
方影和林子晏?
她突然想起柔道比赛的时候两个人说过的话,当时她还懵懂的开玩笑,问他们是不是要决斗,现在看来还真是决斗,怪不得Susan紧张。
她正要揶揄几句,馆内呼声热烈,选手上场了。
纯白的击剑服、护面还有剑,分立两侧的两个男人都是一身英气飒爽,将以最优雅的方式决出胜负。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往看台望了一眼,当即引起另一阵骚动。
悠言碰了碰Susan,“小林子学长在看你呢,方影好像也是。”
Susan扯扯嘴角角,“G大不缺美人!没准在看那边的周怀安。”
悠言心里一个咯噔,“怀安也来了?什么时候来的,我怎么没看见。”
“你眼里只有顾夜白,哪还会注意别人?”
“……”
一声哨响,场馆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场上二人均是右手使剑,就左手持了护面,相互行了剑礼,又向裁判和观众行礼。
戴上护面前,林子晏用眼角试探了Susan一下,然而她的视线并不在他身上。
“开始!”
裁判的声音响起,林子晏自嘲笑笑,想起那天悠言的话。他向她问了方影的事情。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知道Susan的事儿,那必是悠言无疑。
“方影爸爸发迹前,曾得到过一个朋友的大力帮助,朋友的女儿喜欢方影,方影父母也早认定了她,高考后一帮人出去庆祝,当时两人正尝试交往,方影酒后和她发生了关系,但后来发现,两个并不合适,分了手。可就是那次女孩却有了孩子,为了不影响方影,她悄悄把小孩打掉了,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经此健康更坏了,也因此得了深度的抑郁症。现在那女孩偶尔也会找方影,方影虽然冷处理,但无法太过,阿珊以前不知道这事,但当她知道了这女孩的存在,她说这道坎,她是永远跨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