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他因为宫泽静的事生气,实际上校医室里的冷硬,不过是气她不会保护自己,明明不是她的错,她也傻傻领了。
只是,他为什么不立刻把事情挑明?
因为他喜欢看她为他嫉妒,喜欢看她为他闹脾气,喜欢她说你是我的,更喜欢她为他哭。他喜欢欺负她。
她和魏子健迟濮折腾出的误会,也曾让他疯狂的嫉妒,他要把这份感觉也传给她。可失算的是,他的欺负无法持久,他忘记算上自己会心疼,哄她的话不觉便出了口。他陷得比她深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,是不是后悔跟我道歉了?”她瞪着他。
“不悔。”
他轻轻吻上她的耳蜗,跟她解释他生气的原因,她终于听得彻底破涕为笑。
“谁让你当时抱起她就走,好像你对她有多在意。”悠言想想还是不爽。
“她过敏是真,迟了会危险。”
她迟疑了一下,“那你和她……”
“以前,我和她有过短暂的交往。”
虽早有准备,听他说出来,悠言心里还是酸溜溜的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淡淡补充。
悠言心里还是堵得慌,“那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你?”
“那是她的事,你别把有的没的往我身上揽。”
悠言咬唇,良久,方才出声:“顾夜白,你这人挺无情的。”
“对,所以,关于我和她之间,你可以拿掉所有不必要的想法了。”
来自他的保证,她相信,同时心底又悄悄升腾起一股新的恐惧。
“小白,会不会有一天我就是今天的宫泽静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顾夜白眉眼沉沉,把她下巴捏紧。
悠言忍住疼,“有一天,当你再遇到一个人,也许你会发现,你有更好的选择。”
顾夜白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。他向她提出约定,他想和她一起去意大利。她却还存了这种疑虑,他冷声反问,“路悠言,你以为人一生之中会遇到多少个认为适合的人?”
悠言害怕。即使在校医室最心酸的时候,她也没有像此刻的不安和害怕。
她突然明白一点,她方才并不太害怕,是因为她那时其实也隐约察觉他并没有真正生气,而现在他确实动怒了,而且,她在害怕自己的推测。
她自卑。
他和她本来就像两条平行线,永不该相交,宫泽静的出现,动摇了她的坚定,让她想到怀安,想到更多的未知因素。
她下颌吃疼,他捏着她骨***迫她往窗外看去。
那处花树正茂,花瓣不时飘落,像场美丽的粉雨。
“我和宫泽静,就像个骨朵,不曾开放,也没有开放的可能,当年我根本不在意。但对于你,是我催耕施肥,强迫它开的。”他声音沉沉,眼中嘲弄不曾掩饰。
悠言浑身一个激灵,她喃喃向他道歉,他并不理睬,他扣紧她下巴,让她无法自由咬合,唇齿噙到她的唇上。
她瞬间被吞噬,唯有哑然回应,但他唇离开来到她脖子上,她舌尖腥甜,双唇嫣红如血,她有些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别用力,吻……吻痕,别人会看出来的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情,与我无关。”
锋利冷硬的声音从她脖颈处传来,她双手被他单手擒住压到她头顶上方,双腿被他腿脚强横切入,T恤被撩高至锁骨位置,露出大片肌肤和羞人的内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