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必他是答应了!”
“丁大人没有什么野心,他不但爽快的接受了朝廷的调令,而且已经派张辽领着一千并州狼骑前往洛阳听命,相信收拾几个宦官,搓搓有余了!”
“我就不明白了,收拾几个宦官而已,以何大将军的身份,自可带上一些高手,堂而皇之的入宫面见何皇后,然后借用何皇后之口,召来宦官,将他们全部诛杀即可,为何又要大费周章的召集各地刺史,进京勤王呢?这么做,反而倒是有些引狼入室的嫌疑!”
穆山在营帐口来回的踱着步,左手支着右手肘,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搓着长出了胡须的下巴,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:“而且师傅信中还提到了一个人,让我觉得十分的……呃,不知道该用诡异来形容还是用惊诧比较贴切一些。”
“哦,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?”
“胖墩!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哥袁绍!”穆山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师傅信中交代,说这个非常愚蠢的主意就是胖墩出的,何大将军竟然像是遇到知音一样就听信了,难道不仅是英雄才会惺惺相惜,傻子也一样?可是据我了解,胖墩可一点都不傻呀!更何况,胖墩手下,除了奉孝以外,还有荀彧、荀先生给他当幕僚,应当不至于给他出这种馊主意啊!这其中,我总觉得有些蹊跷,可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。”
“荀先生就在洛阳,详细情形还是等我们回去再做商议吧。”
“也是,既然丁大人已经同意了调令,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,不如这就回去!”穆山返回营帐之中,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,道:“哦,对了,刘刺史走了没有?即是身为幽州刺史,一州之事,何其繁多,他怎么能在晋阳停留这么长的时间?他到底想干什么?还有,丘力居与公孙瓒可算是有大仇,刘刺史既然招降了丘力居,那么公孙瓒他……”
“自然心有怨怼。”司马雨尘轻声阐述道:“很久以前,公孙师兄任命辽东属国长史时,经常带着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,有一次遭遇数百名鲜卑骑兵,公孙师兄自知若是退却,必定难以活命,所以奋勇出击。”
“然而鲜卑之中,似有能人,将公孙师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那天若非皇甫姑娘也在塞外,公孙师兄早已性命不保。”
司马雨尘惋惜道:“可惜那一战下来,公孙师兄侥幸不死,皇甫姑娘却命陨当场,如今虽是靠着女娲宫的巫术支撑,苟活于世,却也生不如死。是以,从那以后,公孙师兄遇见塞外乌丸、鲜卑、匈奴等外族部队时,都跟见了仇人一般,分外眼红。尤其是丘力居还曾将他围困在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,将他的全部威名和尊严践踏得一文不值,如今刘虞不顾公孙师兄的感受,一力招降丘力居,以后幽州怕是要发生内乱了!”
“皇甫姑娘,皇甫清墨……”穆山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那个曾经在龙隐山上,瀑布亭边,弹琴低唱的美丽女子,想起那个曾在白虎坛时挺身相助的善良女子,想起她的遭遇和境况,不免心生唏嘘怜悯。
“刘虞毕竟是皇族,公孙瓒虽是对他心有不满,却也未必真的敢动他。咱们还是顾虑好眼下的事情吧。”穆山极目远眺遥远的青天白云,心神似是在瞬间神游到了繁华的帝都洛阳里:“荀彧,荀先生,就连贾诩那只狡诈阴险的老狐狸都对他如此的忌惮,此番他急匆匆的让师傅将我召回洛阳,心中到底有着什么算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