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的双手,带着刘备和张飞,大步流星的走到喜堂中央,重重的给跪坐在喜堂前的秦梅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长生,快起来,咱们乡下人,不兴这套。”秦梅赶紧从正座上起身,扶起关羽,而后又扶起刘备,道:“这位可是……刘皇叔?”
“婶婶,不可!”秦梅说完就要给刘备跪下,却被一旁的关羽急忙拉住。
“婶婶折煞刘备了……。备与云长结为兄弟,誓同生死,自然也是婶婶的晚辈,正该执晚辈之礼才是,哪有让婶婶给备行礼的道理。”
“伯母,吉时已到,该入座了!”一旁的于禁快步走了过来,大有深意的盯着与秦梅拉家常的刘备,而后扶着秦梅走回正位上,道:“伯父走得太早,司马家也没有长辈过来,司空大人算是促成这段大好姻缘的媒人,平时又对穆师兄多有照顾,不如就请大人坐在另一个正位上,接受新郎新娘的谢拜,伯母以为如何?”
“好,就按文则说的办。阿瞒,你可千万不要推辞。”
“伯母有命,阿瞒岂敢不从。”曹操从容的对秦梅作揖行礼,而后回到正位上,双眼出神的盯着刘备,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看着因为刘备的介入,变得有些警惕的曹操,穆山无奈的感叹道:这两人,或许就是天生的死对头吧!一场婚礼,怎么弄得有些像是朝廷的泾渭分明……
“新娘来了!”司仪的大声宣布,令得二楼的气氛为之一松,所有宾客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缓缓出现在楼梯口,由高大健壮的司马懿背上来的新娘,赞美之声不绝于耳。
“雨尘……”虽是披着红盖头,然而穆山仿佛看到了那张在盖头背后的娇羞脸庞,不由的咧嘴笑了起来,就连手中酒爵的酒稍稍往外溢出都没有察觉到。
“一拜天地!”
穆山牵着司马雨尘柔嫩细腻的手,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紧张,还是因为司马雨尘的羞涩,彼此的手,像是触电般轻轻的颤抖着,就如同此刻的心境,因为幸福的突然来临,轻轻的战栗着……
缓步走到栏杆处,朝着外面的广阔天地,朝着头顶的皓月繁星,朝着脚下的黄土花草,慢慢的叩拜了下去。
“二拜高堂!”
穆山牵着司马雨尘的手,感觉像是把握着她一生的幸福和命运,如此的沉重,如此的炽热,同时又是如此的甜蜜,令人欲罢不能……。只觉像是置身梦幻之中,神魂不属的跪倒在喜堂前,朝着堂上笑容满面的两人,重重磕了一个响头。
“夫妻对拜!”
彼此慢慢的弯下腰,倾下身子,直至彼此的额头碰触到一起,虽是隔着一块红盖头,只是穆山仿佛能够看到那双在盖头背后的眸子,娇羞之中带着不尽的柔情,似是蕴含着世间所有的美好,相遇、相知、相恋,相伴,直至终老。
“送入洞房!”
穆山亲自背起了司马雨尘,一步一步的踏上楼梯,短短的楼梯,穆山却觉得像是漫长的一生,柴米油盐,养妻育子,脚下的每一步,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,一份属于他的人生。
走到三楼的新房里,放下新娘,穆山本想就此安度春宵,不料被关羽和曹操等人强硬的从新房里拉了出去,到二楼猛灌了许多的美酒,又打着酒嗝在一楼转了一圈,回来时已觉天旋地转,头昏目眩。
“雨尘……”穆山踉跄着身子,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,拿起喜称,慢慢的挑起司马雨尘的盖头,不知是因为醉意撩人,还是因为烛光摇红,穆山只觉世间所有鲜花的娇艳,仿佛都绽放在那张布满红晕的脸颊上,美得令人窒息。
“来……,喝下这合卺酒。”穆山从案几上端来两爵美酒,一爵交给司马雨尘,伸手从她的手腕间绕过酒爵,脉脉的凝望着那张艳若桃花的脸颊,以额抵在她的额心处,低低的嗓音,带着浓浓的情义,轻轻的说着最为动听的话语:“岁月迢迢,诸事烦扰,悲欢辛酸,愿与卿共尝交好,白头到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