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绽看着熟悉的车牌号,转身就要走,司机下车追了上去,拦住他。
或许是这个行为确实不太礼貌,司机也有点尴尬,“祁先生,陆总找您。”
祁绽脸色阴沉,“他找我,我就要见他吗?你去告诉他,这样反复的态度令人厌恶,如果陆先生还有点廉耻,就不要继续这样了,这样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”
司机对祁绽刻薄的话表现得有些震惊。
祁绽沉声道:“你不用觉得奇怪我的态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他的脸和鼻尖被冻得有点红,又把围巾弄上去一些,只留下一双眼。
以前他可怜,是因为祁绽想要陆禁可怜自己,他在外面像个炮仗,对陆禁却温柔体贴,讨好至极。
现在厌恶陆禁,不仅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结尾,更是因为陆禁这样的行为已经对祁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。
“我不管陆禁是什么意思,但是当初分开的时候,闹得很难看,现在陆总是失忆了,还是找不到好的情人?这样一次次打扰我,实在有失风度,望自重。”听着身后的脚步声,祁绽大声道。
陆禁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当时的祁绽甚至都不在意自己有多臭名昭着,也不在意陆禁是怎么无情的抛下自己。
他当时觉得,陆禁就是他唯一的主心骨。
可是,祁绽那么可怜的去找他,不用陆禁来爱他的,他当时只是有些害怕。
万幸的是,祁绽没有一蹶不振。
司机的眼神看向祁绽的身后,欲言又止。
祁绽沉默了几秒,最终转过身去,看着从容不迫走过来的陆禁。
雨雪霏霏,冷空气无孔不钻。
冷得人狼狈不堪。
祁绽冷静望着他,说:“我不欠你什么,你也不欠我什么,陆禁,你没有义务为我付出任何东西,我明白的。”
眼泪从祁绽的眼里滚落,没入微湿的围巾里,他眸色淡漠,“我一厢情愿,是我犯贱,那么你呢?是没玩够,还是想犯贱?”
声音不大不小,足够对面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司机眼睛一下瞪大,深吸一口气连忙垂下头,避到一旁去。
幸好这条路上现在没什么人。
大晚上的,太冷了,又是大过年的,都在家吃团圆饭。
祁绽也觉得冷,这种冷不仅是身体上的,是那种骨子里的冷。
牙齿在打颤,祁绽绷着下颌,不让自己发抖。
他的对面,站着高大挺拔的陆禁。
男人闻言,眉头下压,迈步走过来,用一双沉沉的眼望着祁绽。
陆禁穿着一件大衣,戴着围巾。
雨雪落到他的发梢上,在路灯下,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薄霜,看着真像是从煽情的影视剧里,走出来的俊美男人一般。
他矜贵,冷漠,是不为谁所动的高岭之花。
祁绽眸色微动,眼前,是路灯下斑驳的雪花。
这一幕,令祁绽恍惚想起有一年的春节,那年,祁绽忍不住回家去过年了,结果像个走亲戚的外人一样,不被重视,不知所措。
他给弟弟包了一个十万块的红包,最后不小心听到他爸妈和别人聊他抠门,因为觉得他是明星,肯定赚得很多。
最后,他妈妈大度的说:“算了,我们也不指望他,本来之前就没怎么带过,那孩子和我们已经离心了的,以后也不指望他给我们养老,来的这几天什么事都不干,我们也不敢使唤他,也就是命好,不然这种德性……唉!懒得说。”
祁绽的脚退了回去。
轻轻合上门,离开了祁家。
祁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,以前他住在客厅隔出来的一间房。
他出去打工以后,就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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