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沈玉衡笑。
沈玉衡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,偏头看着他。
这家伙又来干什么?
如今她已经收敛了气息了,按理来说玄戈应该也就对她没什么男女之情了,不过如今看着玄戈的表情,却还是有些不对劲。
沈玉衡心头一跳,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玄戈不知道沈玉衡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从门缝里头挤了进来,一屁股坐在了沈玉衡的旁边。
“玉衡姐你收拾东西干什么?”
他不解的看着沈玉衡。
沈玉衡是会和遒亓他们一起去不羁山的,如今初雪未到,沈玉衡在着什么急?
“我要离开了。”沈玉衡耸了耸肩,她方才已经和蚩尤说过了,而不管怎样,她都是要提前离开的。
她一刻都不想耽误了。
想到如今的九州,她的心顿时都揪在了一起。
斯幽还在九州上挣扎,她怎么能够浪费自己的时间呢?
她必须赶紧找到那个人,然后回到九州。
哪怕如今的华夏再好,终归都不是她的故乡。
“为什么走的这么早?”玄戈愣了一下,然后猛然握住了沈玉衡的手,急切的问道。
“早晚都是要走的,而且我也未必会和你们同行,我……有另一条路。”
沈玉衡拍了拍玄戈的手臂,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,笑着说道。
她确实未必会和遒亓他们同行,她本就有另一条路要走。
想到那个所谓的唯一一个躲过天灾浩劫的人,沈玉衡就忍不住心里猜测,那个人会是谁。
“怎么可能?玉衡姐……你为什么……不和我们同行呢?”
玄戈失落的垂着头,一头暗紫色的长发看着都失魂落魄的模样,他喃喃自语,似乎对于沈玉衡说出的话颇为难以接受一般。
“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,离别是早晚的事,你啊,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。”
沈玉衡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说不定等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都儿孙满地跑了呢。”
她轻笑了一声,如同看着一个晚辈一般看着他。
对于她来说,玄戈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,他和沈斯幽差不多的年纪让沈玉衡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当成孩子。
对他也就不自觉的温柔几分。
“才不会。”玄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,忽然之间抬头,眸中隐隐已经带了几分水光。
“玉衡姐……难道忘了我喜欢你吗?”
“傻孩子,这么大了还哭鼻子,你只是对我习惯性的依赖罢了,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,这才不是喜欢。”
沈玉衡无奈的给他擦了擦眼泪,像是一个安慰着哭鼻子的儿子的母亲一般,这样的温柔让玄戈顿时鼻子更酸。
明明就是喜欢啊……为什么,所有人都觉得不是呢?
他清楚地知道,那就是喜欢的感觉啊。
依赖,才不是这样的呢!
只是少年的心事再怎么复杂,最后却也只被一句轻描淡写的依赖掀过,就像是沈玉衡那漫长人生之中随意翻过的一页一般。
少年的心事啊,就那样埋葬在一句依赖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