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林海已经戒备了起来,军营之中已经不见平素的气氛,如今人人都是面色凝重,仿佛下一刻就要执枪上阵一般。
年轻的将军手中握着长枪,脸上坚毅的线条愈发的显得冷硬。
“将军,这是东夷族首领蚩尤派人送来的信。”
送信的士兵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束陶的神色。
常年征战的将军的脸上带着战争的印痕,本应是白白净净的脸,如今却已经是一片沧桑。
就和这片即将被战火弥漫的大陆一样。
束陶面无表情的拆开信,蚩尤的笔记遒劲有力,只看这字迹,他仿佛已经瞧见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。
只是终归是道不同。
“借路?借你路犯我华夏吗?”
一声冷哼,那黄纸就被束陶撕成碎片,尚未离开的士兵顿时屏住了呼吸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唯恐自己惹了束陶的怒火。
和束陶的威名赫赫相关联的,永远都是这个将军的臭脾气。
用他的敌人的话来说,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然而被束陶保护着的人,却知道他是如何的坚毅不拔。
也是如何的暴戾。
“束陶受命在身,不可妄做主张,若想借道,须得城主命令方可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蚩尤揉了揉眉心,对于束陶的名字,他也听过,这确实是束陶的作风。
如无意外,他并不想要引起一场战争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等待几日便是。”
眼见着东夷族的这个首领没有恼怒,送信的士兵顿时稍微松了口气,看起来这个蚩尤似乎不是如同传闻之中那般暴戾啊。
“等?你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?身为东夷族的族长,在这个时候竟然还选择退缩,蚩尤,你问问你自己,你可对得起这整个东夷族的兄弟?”
本应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祭司却是双手抱着长杖,眉宇间的戾气毫不遮掩,尤其是那尖锐的话语,顿时让蚩尤的目光落在遒亓身上。
有如利剑一般。
然而这却也仅仅让遒亓的脊背挺的愈发笔直了,他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着,四目相对,空气之中似乎弥漫着硝烟的味道。
一旁的玄戈懒洋洋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,随着年岁渐长而愈发浑然天成的媚骨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魅惑,和从前那个少年是大相径庭。
“哥哥,束陶此番,若是缓兵之计,又当如何呢?”
蚩尤移开目光,在所有人的身上巡视一圈,然而在他们的眼中所见到的,却仅仅只有对于他的决定的质疑。
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侧的女子身上。
女子的黑发高高竖起,看着精明干练,却也不失温婉,不是别人,正是合青。
“大祭司说的不无道理,只是束陶却也不是会诓我们之人,一切还是要首领来定夺才是。”
合青看向蚩尤,说出的话却是隐隐随着蚩尤的,七年时间足够改变许多,如今的合青已经坐稳了东夷族二把手的位置,而她和蚩尤之间,也愈发的亲切了起来。
年少时的爱恋在如今仍旧炙热而深沉,只是合青更多时候回想起的,却是那时自己和权玉拌嘴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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