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谢礼微薄,权且收下。”
宸允慌忙推辞:“耘学医以救天下苍生,不图金钱名利。堡主的礼,耘不敢收,敢请辞。”
“陈大夫治好了我的病,谢礼微薄,不足辞!”
宸允后退一步,拱手再辞:“耘若收礼,将有愧在心。”
外边传来环佩叮当声。“陈大夫,哥哥的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不然,哥哥和夜儿都会过意不去的。”
“夜儿说的对!”铭木宇附和着,“你一定要收下。”
宸允推辞不了,只能拜谢。“耘再辞不得命,唯有敬从。”
铭木宇虚扶一把:“陈大夫今日就走?我为你设宴践行。”
“谢堡主。”宸允拜谢离去,锦夜小跑着跟来。“沫姐姐和尘哥哥收拾东西去了。二哥和琬姐姐又没有急事,何不留下来多住几日?夜儿留在这里好生无趣。”
“我是偷偷跑出来的,都没有辞别父母。离开山庄已经有十多天,庄里怕是乱了套。你琬姐姐会陪我一起去,夜儿就乖乖留在这儿,等我们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找你。”
“要多少天?”
宸允略一思索:“少则两日,多则五日。”
“一言为定!夜儿等着。”
晌午,铭木宇为宸允他们设宴践行,宴席散后,已经快到申时。铭木宇和锦夜亲自送他们到琉璃堡门口,便折回去了。
琬玓宸允也要和尘沫姐弟分别,他们一对不紧不慢的去白越山庄,一对十万火急的要赶去野公庙。刚说完保重,却见琉璃堡高高的墙头翻出一个人来,使着轻功朝他们奔来。
天蓝上襦,粉色齐胸下裙,鹅黄披帛,厚厚齐刘海,灵巧发辫,精致脸蛋,正是铭木锦夜。
“嘘!”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千万不要声张,夜儿是瞒着哥哥偷偷跑出来的。”
“夜儿还有什么事么?”琬玓问道。
“午间的酒宴,哥哥和嫂嫂都在,我们姐妹们都不能好好的说些贴己的话儿,吃的真不尽兴!”锦夜甜甜的笑,“定河沿岸繁荣,入夜更是热闹非凡,你们先别急着走,我们再去聚聚怎么样?夜儿知道一家店的画舫好生漂亮!”
卿沫一听,来了兴趣:“早听说定州定河的夜市非凡,丝毫不逊于京城的北海,我一直想见识见识。如今来了定州哪有不去瞧瞧的道理?我们租上定河上最漂亮的画舫,在里面玩耍,又可以欣赏定河沿岸美景,岂不妙哉?”
“是啊是啊!夜儿从小生长在定河边,却从来没有去画舫上玩过呢!哥哥不让我去,说那是男人玩女人的地方,混乱的很。”
“那一带多是烟花之地,我们姑娘去那,不太好。”琬玓终究不像她们一般贪玩,还是有些顾虑。
“琬姐姐,定河花街可不比别的花街!那儿多是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,来往的客人也都是些风雅人士,甚至也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的呢!不碍事儿的!”锦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死命的晃着琬玓的衣袖,将定河的好处一条条罗列。
卿沫也大大咧咧的把手一摆:“哎!怕什么,二哥和猢儿都是男人呢!唔,猢儿虽不太明显,但细瞧瞧也能勉强看的出是个男儿身的??????况且,我们出银子,画舫老板难不成还不让我们进去?”
她们租下了定河上最漂亮的画舫,又点上了一桌酒菜。这画舫有两层,由五彩的绸缎和鲜花装饰着,两个船夫分别在前后撑篙,画舫沿着定河缓缓向上游驶去。
她们在二楼围座。酒菜还没有端上,锦夜便趴在窗沿看外面的景色。还没有入夜,两岸并不热闹。她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,从荷包中找出一条红色玉线,把两头系在一起,嚷着要玩线翻花的游戏。
这种游戏,宸允和卿沫不会玩,便坐在一旁看着。那红色玉线起初在锦夜手里翻成了吊桥,卿尘用手指去接,一挑一拉间,就变成了一个方巾。这方巾再传到琬玓手中时,又变成了个线坠。锦夜勾放之间又将它变成个面条。
她把花绳传再卿沫,便拍着手儿唱起来:“花绳新,变方巾,方巾碎,变线坠,线坠乱,变切面,面条少,变鸡爪,鸡爪老想刨,变个老牛槽,老牛来吃草,它说花绳翻的好??????”
琬玓笑着听她唱完,又将变成青蛙的花绳递给她。锦夜细细研究一番,撑、压、挑、翻、勾,竟把个青蛙变成个文福茶壶。
卿沫突然来了兴趣,挤过来嚷着也要玩。待锦夜将那文福茶壶递到他面前,她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。
锦夜双手还勾着线,只能努嘴意示她。卿沫照着她的口述,小心翼翼用手指去挑玉线,锦夜将手抽走,她再一拉,不但没变出个什么东西,还把个好好的文福茶壶弄成一团乱线。
锦夜撅起嘴:“明明是女孩儿的闺阁游戏,怎么沫姐姐不会玩,尘哥哥反倒玩的这么熟练?”
大家都一起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