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愤怒能够解决问题,我会比你愤怒十倍。”
雷震冷冷的看了云轩一眼,“死的不是你儿子,你当然能够冷静。放心吧,这事儿我一人承担,我手下的那些兄弟以后就交给你了,这个仇我一定要报。”
已经猜到会是这般结果的云轩点头道:“仇当然是要报的,但死者为大,咱们还是先让鸣儿入土为安吧。”
八月份的天气,死人不能停放太久,不然就真的就臭了。“不行,这个仇不报,鸣儿不会走的安心。”
雷震缓步走上前去,看着躺在地上的雷鸣,眼中不觉的已经噙满泪水。云轩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无义,先让他独自同儿子待会儿吧。
走出屋外,刚将房门拉上,便听得屋内一声巨大的悲鸣。云轩明白雷鸣的死对于老年丧子的雷震来说意味着什么,这个少年人头脑容易发热,有今日之结局,也是意料之中。
此时拐角处走来一名亲卫,见云轩在门口,抱拳道:“军主,门外有人求见,说是......说是来处理鸣公子被杀之事。”
“来的是什么人,可有......”
云轩话还未说完,便听的砰的一声巨响,雷震推门而出,手中不知从何处拿到了一把鬼头刀,疯了似得便往门外跑。
“拦住他。”云轩同那名亲卫拦在雷震的面前,“老雷,咱哥俩一同征战十余年,共同经历的生死不下数十次。我膝下无子,将鸣儿看的同自己儿子一般,甚至还同你说过咱们结为儿女亲家,如此咱们算不算兄弟?”
雷震将鬼头刀横在胸前,面容凶恶,语气低沉道:“是兄弟,你就别拦我!”
云轩深吸一口气道:“若你信的过我,此事让我处理如何?即便退退一万步说,你现在出去杀了杨家派来之人,那又能如何?他是凶手么?凶手现在城西,在杨府,难道你就想凭着自己单枪匹马杀过去?还是想让兄弟们都跟着你,头脑发热的冲过去?”
“我自己的事情,我自己处理,不用兄弟们为我赴死。”雷震硬气道:“我死以后,手下的弟兄就有劳云兄了,务必给他们某一条生路。”
“放屁,你个懦夫,想一死了之麽?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要答应龙熬的条件,背叛白无常?”云轩同样怒目而视道:“你若听我的,我必帮鸣儿报仇,若你只是想做个懦夫,逞一时之勇,那我不拦你。”
云轩往后撤了两步,“你现在就可以过去将门口之人杀了,然而你再提着刀去城西,只怕倒时不等走到杨府门口,你已经被暗箭射杀。杀害鸣儿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,甚至杨家会反咬一口,说我们不等事情查实清楚,便无辜挑衅。届时,我能怎么办?同你一样,带着所有弟兄,和那杨柏松决一死战?”
“云兄,你......你何必要逼我呢!”雷震将刀留下,转身回到屋内。云轩在其身后道:“鸣儿的仇,我必然会报,云轩对天起誓。”
院外,明镜带着两名小厮,手捧着礼物,登门而来。其实他自己也知道,如此走上门来,危险性还是有的,对于雷震的秉性,他还是知道一些的。万一此时云轩不在府中,又或者并没有能够拦住雷震,很有可以他比要横尸当场。
可如今这般时候,已经到了相当危及的时刻,他杨柏松拖的起,但是杨家拖不起了。必须在近期将天庆府的归属问题确定下来,龙熬那边一直未有明确回复,只怕心中想的也是能多捞取些好处。但问题是多少算多,若往大了说,一座城池,而且是如此要塞之地,给再多金银,都不为过;反之若能掌握这城中主动权,倒是只要象征性的给些兵甲,便能将这天府之国纳于掌控之中。此城作为水路链接之要塞,有着不可取代的地理优势,能得到这座城池,杨家的基业,便算真的立住了脚。
院门之内走出一中年男子,此人面容清瘦,不高不矮。“明先生亲自前来,实在让云某感到吃惊不小,莫非杨家已经无人了不成?”
云轩的话让明镜微微一愣,他当然知道此次前来,必然会异常艰难,却不想此人开口便是如此火气实足。
“明镜不过是一可有可无之人,既不能横刀立马,也不会播种耕耘。百无一用是书生,让云军主见笑了。”明镜接着道:“想必我来此的目的,军主已然是知晓的,咱们可否进去说,鄙人久站,已然有些体力不继了。”
云轩作势道:“理应如此,明先生里面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