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许星朗告别后,我便上了楼。
刚上两层,便有些喘。
这种症状已经持续好几天了,上个楼,没上几层就开始喘,甚至有些心悸,隐隐还有些耳鸣。
有些不对劲。
但我只当是因为最近处在经期,身体比较虚,没有多想。
回了寝室,我惊讶地发现,我那么蹭,底妆竟然还完好无缺。
真不愧是我斥巨资买来的东西。
我又臭美了好一会,才恋恋不舍地卸掉这个妆。
这一卸,我才发现,我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,尤其是嘴唇。
或许,是因为我看惯了自己涂口红的样子了,所以心中下意识地对比上了吧。
没想到我适应能力还不错,才化了一天就看惯了,便没再多想。
吃完了番茄炒蛋,我还是想我妈,便给她打了个视频。
电话打过去之后,我又有点想我姥姥,我就在我妈接电话之前把电话挂了。
然后把我大舅、我妈还有我哥拉了个群,在群里挨个艾特,打了个视频,跟姥姥唠了唠最近发生的事。
她老人家还是那么爱笑,几句话就被我逗得笑个不停。
一直到姥姥要睡觉了,我才把电话挂掉。
心理上得到了安抚,身体却没有。
下面又在波涛汹涌,我赶紧拿了卫生巾跑去卫生间。
处理好之后,我躺在了床上,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这都第六天了,我的身体里怎么还总是有暖流划过呢,且每两个小时就要上一趟厕所处理一下,不然裤子就会脏。
这绝对不正常,我有些紧张,想着,还是得再去医院看看。
没想到,第二天早上起来,暖流划过的就没有那么频繁了,只剩下一些需要收尾的工作。
我这才放下了心。
第七天后,完美收官。
我迫不及待地洗了个澡,把床上四件套换下来,连带着这些天换掉的睡衣一起放进洗衣机。
刚好新买的洁阴湿巾也到了,我便顺带着把它们归拢到了柜子里。
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床上翻滚了,我开心的很。
躺了五十分钟,手机来了洗衣结束的提醒,我便下床,拿了一个超大盆去收衣服。
一弯腰,一起身,我突然两前一黑,头皮发麻,心口一紧,耳鸣阵阵。
我下意识扶住了墙壁,才没摔倒在地。
缓了好一会,我才重见光明。
我知道这种情况,叫体位性低血压,大概就是,快速站立时,血压明显下降,会出现头晕,黑蒙,晕厥等不适。
通俗一点说,就是站起来速度太快了,血压没跟上来,导致两眼发黑。
之前我就有种这种状况,但还从来没有一次,像今天这样症状明显。
我猜,是因为最近流血太多,气血不足了。
我赶紧上网搜寻了各种补血补气的食物,除去不爱吃的,挑了几样,备了一些,想起来就吃点。
同时,像起身这样的动作,我都尽量缓慢一些做,倒是没有再出现那种情况了,我也就放下了心。
放完五一小长假,五月中旬,就要期中考试了。
又一次的考试月,要开始准备了。
原本打算去健身房的,现下也没有时间了,也只能等考完试再寻空了。
我再次和许星朗过起了那我顾不上他,他也管不到我的“神仙””日子,繁忙紧张但却很充实。
总算考完了最后一科,还没等我喘口气,学委又通知,我们这届要进行体测。
什么?说什么?体测?
我上大学以来,一步都没跑过,你跟我说要体测?
还是三天后就测,跟期中考试挨得这么近。
我为了考试熬过好几个大夜的身体还没修养过来啊,就要经受这样的摧残吗?
许星朗见我这一副要哭的表情,紧张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我欲哭无泪,“学校要体测,没人告诉我大学还要体测啊,还说是结业考试,体测结什么业啊,测完不还是要上体育课吗,苍天呐,大地啊。”
许星朗站在一旁憋着笑,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,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难过,我要发泄。
我郁闷了很久,回去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。
原本打算考完试,去医院看看最近心脏总像针扎一样的疼是怎么回事
原本打算,去健身房再增强一下体魄。
现在好了,这些计划全部都要延期。
最最关键的是,我真的不想跑八百米。
许星朗却是一直在劝我,“别担心啦,我也体测过,咱们学校基本上测这一次就完事了,也不会那么残忍卡着不给过的。”
闻言,我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,又瞬间熄灭。
过不过的都是次要的,我主要是不想挨累,跑步太累了,那几分钟太难熬了。
可我再怎么郁闷再怎么抗议,时间不会等我。
三天后的体测,如约而至。
当我看到那熟悉的粉笔划线时,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。
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中考考体育时立定跳远只跳了一米五五的我。
真的很好笑,立定跳远跳了一米五五,我直接躺那都比我跳的远!
也不知道瘦了25斤,能不能轻盈点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我尝试了这次的立定跳远。
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诶,一米五六。
五年了啊,我就进步了一厘米。
心态崩了家人们。
不过没关系,我们还有两次机会。
三次成绩取平均嘛,我再试试。
摆臂,起跳。
很好,第二次,一米五七。
第三次,一米五四。
好,非常好。
越跳越少。
毁灭吧,就现在。
接下来,我面无表情地又测了几个,越测,我脸上的笑容就越大。
坐位体前屈,我弯不下腰。
仰卧起坐,我起不来身。
50米跑,我拼尽全力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旁边那人比我快半个身子。
唯一值得欣慰的,就是我肺活量吹了个第一。
但坏消息是,其他人也不差。
此时远处的广播声若隐若现,似乎在唱,“才发现,笑着哭,最痛~”
……
点我是吧,是不是点我!!
很快,我们就来到了八百米的体测现场。
一群人守在同一个起跑线,我很是心虚地站在了最里面一排。
开跑前,我抬起头四处扫视,却没看见许星朗的身影。
想着,大概是因为下课的人多,他被耽搁住了,便没有多想,提着一口气,等待指令。
哨声一响,乌泱泱的一群人便跑了起来。
刚开始,大家还都聚在一起保持体力,但很快,我便与他们拉开了差距。
而此时的我,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嘻嘻哈哈,反而越跑越觉得不对劲。
其实刚才铆足了劲跑完50米后,我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虽说上次体测的记忆距离现在有些久远,但我自己的身体跑完是什么样,我是清楚的。
这一次,怎么会这么难受。
喘不上气,膝盖发软,头昏脑胀,甚至连耳鸣声都大了不少,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。
这个意识出现的一瞬间,我便被吓得清醒了些。
在这里晕倒,人来人往的,还有人在不断加速扣圈,我突然倒了,后面的人肯定是刹不住的。
这种塑胶跑道,摔一下也够疼的。
况且,都跑了一圈半了,现在放弃,成绩就没了。
就剩最后半圈了,这是最后一个项目了,跑完就结束了……
我一边念叨着,一边艰难地挪着步子。
可即便是这样,我还是最后一名。
不过,也是意料之中。
眼前渐渐模糊,倒地之前,我隐约听见计时的老师说,“这个也太慢了,一看就缺乏锻炼,这肯定不及格了…”
还有,那个我刚刚一直找,却没找到的身影。
他向我跑过来,叫着我,“安安!”
好像还有很多人围了过来…
“宁宁!”
“宁哥!”
“诶同学你…”
好吵…
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,我感觉到有阵熟悉的味道来到了我面前,他将我背了起来,之后,我就不知道了。
我感觉我睡了好长一觉。
已经有一个月,我没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,最近总是失眠。
我还做了很多梦,梦里的情节奇奇怪怪的,是我见到过的人,也是我去过的地方,只是一切的顺序搭配,都乱了套。
不过,都不是噩梦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,身上穿着病号服。
我的大脑有些宕机,下意识地回想起,我睡着之前的记忆。
我记得我在跑步,然后我就……不知道了。
周围还有其他人,看样子,是病房,而趴在我床边的,是许星朗。
他握着我的左手,我的手上扎着针,针管里流淌的……是有些偏棕褐色的液体。
我摸了摸额头,并不热。
不是发烧,那我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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