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沈若烟皱紧眉心,看了他一眼。
“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南宫信将嘴巴闭上,做了个投降的凑近,朝沈若烟身边凑了凑,几乎秒变摇尾巴的狗。
声音也软了几分。
“师姐,我知道错啦。”
林鹭翻了个白眼。
沈若烟道:“不管是从何处来的,这都不归我们管,若触及凡尘之事,尤其是皇位争夺,便会触犯御云峰的门规,违令严重者则会被赶出门派。”
林鹭不解:“为何如此严重?”
南宫信道:“因为修道之人需断尘念,贪嗔痴皆在六境之外。”
少年的话语中好似含着几分讽刺。
若是要断去贪欲,那又为何会有阑珊处的存在,又为何会有那份按着手印的名单存在。
六根未断,修道无法入境。
林鹭听得云里雾里,只问。
“所以同门间不许谈情说爱吗?”
这问题倒是触及了沈若烟的盲区。
“御云峰倒是…未有此种规定。”
—
晨间,宫中便差人来,说太后唤她进宫有要事商议。
陆水镜向来晨起较早,正坐在机杼前绣着红盖头最后一点花样,她神色淡淡的,看不出悲喜。
只是那传唤之人走后,她却引线穿过之时青葱指尖微微用力,那血色从指尖溢出,染红了金丝边绣花。
侍女站在一旁,神色慌乱道:“小姐可是伤到指尖了?”
陆水镜神色淡淡的,摇摇头,将针扎在红布上,扣紧指尖,那处鲜血淋漓模糊成一片,她好似全然不知,只推开凳子同侍女婉儿一笑道。
“走吧,入宫。”
宁德宫中,太后遣散众人,正厅中只留了太后、陆水镜和昼钰。
陆水镜微微屈身,行了个礼,低声唤道:“姑母…”
太后睨了她一瞬,眸中藏着几分厌恶,却被掩埋起来。
“起来吧镜儿。”
在人后,太后让她唤自己姑母。
太后盯着陆水镜看了好一会儿,才唤昼钰给她赐了坐。
“镜儿最近可是未曾休息好?”
陆水镜笑脸苍白,从雕花桃木椅上起身屈伸而下。
“侄女…几日后要同皇上大婚…心中…惶恐…”
太后轻笑一声,让昼钰将她扶起来。
“有何惶恐,姑母的镜儿生得这般动人,又温柔可人,定会得皇帝喜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