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少年眼眸睁着,也不怎么眨,只是眸色有些灰。
林鹭一醒来,甚至有种同他四目相对的错觉,能给她吓得心嘭嘭直跳,以为有只鬼伏在这里悠悠看着她。
事实上,祝如疏跟鬼的差别的不大,月色笼罩着少年苍白的脸,连同因常年不眠而浓重的眼下的乌青也被冷冷的月色照着,眼眸之上宛若有两个硕大的黑洞。
这人奇怪了。
前几天白日里不太理她,夜里又总爱来她屋中。
这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?
林鹭忍住浑身燥热问他。
“你为何总是不睡?”
祝如疏好似没听明白,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我为何要睡?”
这确实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,吃饭睡觉皆是寻常之人必备的,而祝如疏对人的根本诉求毫无欲望可言。
林鹭又问:“那你为何总立在这里?”
他们二人已经默认了,白天不怎么搭理对方,但是夜里祝如疏但是次次都来。
少女伸手勾住他的指尖,左右摇曳,他腕上的绯色蝴蝶翩翩起舞,林鹭盯着那偏偏蝴蝶,甚至觉得有些好玩儿。
谁知祝如疏却突然越过她勾住的指尖,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。
他倾身而上,在林鹭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之时,吻住了她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
她的一只手被祝如疏紧紧抓住,另一只手不好施展,推不开面前的少年。
这个吻来得太过于突然,她睁大眼眸看着眼前吻她吻得认真的少年,她眼神微微一偏,便看到他手腕处有一条丑陋狰狞的划痕,已然结痂,犹如一条盘踞在他手腕处的蛇。
祝如疏这个伤疤多久来的?
林鹭甚至不知道,并且看伤痕应当是新伤口。
舌上一刺痛,林鹭这才又回神仔细看着少年的脸庞,他半眯着眼眸抬起来“看”林鹭,好似在责怪她不认真。
林鹭方才还有精力却思索别的,却逐渐缴械投降了。
没有别的原因。
祝如疏太会亲吻了,软硬皆施一直缠着她,让林鹭动弹不得。
有几次经历后,林鹭早已知晓这人就是如此,像要将她真真切切吃进去了一般。
林鹭的唇舌皆被他闻得发麻。
方才还会在心底思索为何他会突然吻上来,到后来,她却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只能像一滩软烂的春水,缠着绕着攀附着身前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