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剑也走到张琳心身边,看着张如梦,轻声说道:“张兄,令尊他老人家,已经、已经去世了。”张如梦吃了一惊,推开张琳心,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几步,差一点摔倒。他摇了摇头,喃喃自语:“不、不可能,他武功那么高,谁能杀的了他?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又看向正在哭泣的张琳心,大声问道:“妹妹,你说,这是假的,是你们骗我的,是不是?是不是?”
张琳心忍住哭声,点了点头,抽噎着说道:“哥哥,爹爹、爹爹真的不在了。呜呜呜呜。”话音未落,又哭了起来。独孤剑轻轻抱住张琳心,拍了拍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琳儿,别哭了。”又看向张如梦,答道:“张兄,令尊真的已经不在了。半个多月前,武夷山遭到五色教杀手血洗,连柳中原老前辈也不幸罹难,我和琳儿去晚了一步,只来得及见了柳老前辈最后一面,未能救了他的性命。后来,我们又赶回临安城,却发现张府已经被查抄,令尊他老人家也被削去了官职......”独孤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,并告诉了张如梦,自己两家之间的恩怨真相,说明了张风忍辱负重、甘心蒙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,都是为了抗金大业。为此,连自己的儿子都与自己父子离心,反目成仇,但他却一句也不曾解释过。
张如梦听完之后,如遇五雷轰顶,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,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。他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父亲,他一向鄙视父亲的为人,总是以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为耻,因此,他不愿意回家,宁可整日在外边流浪、买醉。甚至,他将自己的名字都改为如梦,只是为了说明自己因为这样一个父亲,而活在梦里。可当他真正了解到自己父亲之时,却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。
他抬起手,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,“爹,孩儿、孩儿真是太糊涂了!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!”说着,反手又抽了自己一下。张琳心走过来,拉住他的手,“哥哥,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,爹爹到死都没有怪你的。”张如梦霍然站起身,“不行!我现在就回临安,去给爹报仇!”
张琳心惊道:“不行!哥哥,这太危险了,你不能回去。”独孤剑也走过来,劝道:“不错,张兄。你这样轻身犯险太不值得了,世伯不惜以死,为的是保护‘山河社稷图’,我们现在应当首先找回宝图,了却世伯的遗愿。然后再去杀了南宫灭,为世伯报仇!”张琳心看着张如梦,含泪说道:“哥哥,琳儿在这个世上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,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啊。”
张如梦无法拒绝,用力点了点头。三人静默了片刻,待心情都平复下来,独孤剑开口问道:“张兄,你怎么会来到这里?”张琳心也一肚子疑惑,“哥哥,你那日被那个红衣人救走后去了哪里?”
“嗯,那天我受伤不轻,被她救走,替我稳住了伤势。后来她便带我去了嘉兴,将我安顿在那里养伤。过了八九天,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,她就准备离开。”二人却看到张如梦言语中每每提到“她”时,总会有一丝情不自禁,心中十分疑惑。“我再三挽留,要她别走,可她却没有答应,而是悄悄地走了。我发现之后,就一路跟踪,来到了这里。”
张琳心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‘她’?哥哥,这个红衣人到底是谁啊?”张如梦微微一笑,说道:“琳儿,‘她’是南宫彩虹啊。”
“是彩虹姐姐?”张琳心却是没有想到。
“啊?真的是她!”独孤剑心中暗自想到,那****昏迷之前,看到了那红衣人的身形,但并未看到她的容貌,后来他想起这里,发觉红衣人与南宫彩虹的身形确实十分相似,但一直不能确认,此时张如梦亲口承认,终于得到了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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