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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一真人作为闻道堂三位执事长老之一,成为前去嵊洲主持招徒的重量级人物之一,负责秦国招徒事宜。
又有乾元真人和守一真人两个并无实职的长老,分别前去虞国和卫国。
云冕真人谢冕,作为提出这条建议的人,又是燕国谢家出身,当仁不让地揽了前去燕国的任务。他也是唯一一个前去嵊洲的首座。
衡一真人点点头:“如此,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。”
众人均是无话。议定之后,便再次看向看上首的衡一真人。
事实上,方才引起争论的,只是殿外的骚动,以及各人暗中收到的消息。
衡一真人迎着众人的目光,缓缓道:“今日召大家齐聚,还有一件事。”
他说着,略作停顿,看了看众人神色。
“前番血修之事,颇费了大家的功夫。谁又能想到,嵊洲修道正宗,数十万年清名,竟滋生出奸邪之辈!”
衡一真人与人和气惯了,便是想表达出气愤之情,语气中也颇多叹惋之意,听着也不够铿锵有力。
但是诸位首尊首座和长老脸上,都不约而同地显出恼怒之色。
“正是如此!要叫我知道是谁,本座定扒了他的皮!”如此义愤填膺的,自是持云峰首座陈剑威。
“是吗,谁知会不会是贼喊捉贼呢!”谢冕凉凉地道。
陈剑威刚压下的怒气借着这事又起来了,拍着茶几吼道:“谢冕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谢冕摊摊手:“话就是这么个话,端看你怎么理解了。陈师兄你怎么想的,不妨说出来听听。”
青云真人皱眉,先喝了谢冕一句:“你明知陈师弟为人,何苦撩拨他。”
又对陈剑威道:“代宗主面前如此无状,陈师弟又怎么为弟子之尊,这就是你作为师弟和首座的规矩吗?”
规矩,规矩,张口规矩闭口规矩,陈剑威不屑地撇嘴,青云这个老鬼最惹人厌了!
不过,众人都目视着他,且好几人眼中都有不满之意,陈剑威到底没有再说话。
衡一真人朝青云真人颔首,接着道:“近日,已露出些许端倪。”
他曲起手指重重地叩响了茶几:“我竟从来没有想到,堂堂玄天巨擘,屠戮门下弟子,其手段之残忍,令人心惊齿寒!”
众人一听此言,俱是神色一凛。
陈剑威更心急些,双脚在地面上顿时一跺:“代宗主此言何意?”
好么,他这里还没有头绪,就已经有人把消息直接递给了衡一真人?是谁?又是什么消息?
环视一圈,陈剑威道:“若我没有记错,本座总揽血修一事。哪位师兄弟有何线索,怎地没有向我汇报?”
“哈!”行泆真人冷笑一声。
看着陈剑威目中不无讽刺之意:“一个月都过去了,你尚且没有查到点皮毛,便是告诉你线索,你又能有什么收获?”
陈剑威怒目而视。
行泆真人不屑地别过脸。
泓一真人看着,就出来打圆场,只是他说的话却暗暗偏向行泆真人:“陈师弟,你有总揽之责,代宗主却总领玄天门上下事务,师兄弟们有线索,报与代宗主知晓,并无不妥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只要血修之事平定,便是对玄天门最大的好处。区区小事,何须争执?”
陈剑威指向泓一真人:“你们都是一伙的,自然是向着他说话了!”
坐在衡一真人左首下方,沉默已久的若虚真人淡淡地扫了一眼下面,缓缓道:“都是师兄弟,同出一宗,陈师弟何必分个你我。”
他看向衡一真人:“代宗主得到什么消息,就请说罢!”
“九日之前,有巡查的掌峰来报,海市蜃楼附近有异动。我便派了人重新查探一番。”
“咦?”祝夕辞疑惑道:“之前不是说在幻雷海附近,怎地跑到海市蜃楼附近?莫不是搞错了罢?”
谢冕却蓦地握紧了椅子扶手。
他问道:“结果呢,如何?”
毕戈覆扭头瞥了他一眼:“衡一师兄不是已经说了嘛,想必已经有结果了。谢师弟怎么如此紧张?”
谢冕抿着嘴唇强笑道:“事关重大,自是要关切一些。想必在座各位师兄弟,亦是如此罢?”
废话,谁还能说不关心吗?
谢冕皱眉看向说了一句话之后,又接着装布景板的若虚真人。让沈却先闹起来,真是行得一手好棋!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