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关乎玄天门存亡的大事,再谨慎也不为过。”
“若虚师兄,你说是罢?”
好端端的,怎么又问上徐青锋了?
谢冕的目光狐疑地转向若虚真人。
若虚真人眼中略带诧异地看了看泓一真人,答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简单四个字,却是再无二话。
只有陈剑威臭着一张脸,不满道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偏你们这么多话!”
他看向衡一真人:“既然代宗主今日说来,那必是有了结果?不如说来听听,也好叫我知道,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能耐,杀我名下六个弟子。”
停舸峰弥一真人听着不大高兴,眉宇沉沉,哑声道:“代宗主请讲吧。我也想知道,是何人如此歹毒,连害百条性命。”
说起来,停舸峰因是灵修,弟子受损的程度比持云峰重多了。
弥一真人稍显老迈的脸上不仅有怒色,还有一丝悲戚。
不过,说到弟子被害,十二峰无一幸免,各峰上都有弟子着了道。众人也都见过被送回来的尸身,浑身焦黑,别说经脉,便是骨骼之中也无丝毫灵气,端的是一副枯骨。
陈剑威因先时最先爆出的便是持云峰弟子王越,颇觉脸上无光,甚至被怀疑了好几回,后来他竟是觉得如果不能亲自揪出那个邪祟,就不能洗脱自己身上的血修烙印,这才极力揽下调查血修这件苦差事。
然而,这好似并没有什么效果。一个接一个的线索都断了,反倒是,反倒是……银戈峰!
银戈峰弟子先是抓到了王卫回来,再是找到了被弃下的血池……能有这么巧?陈剑威打死也不愿信。
他很不忿地朝毕戈覆道:“这血修的确狠辣,三山十二峰弟子无一幸免。不过,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,银戈峰只有三名弟子……遭到毒手?”
毕戈覆听了这话就是一皱眉,神情难掩厌恶:“陈师弟口出妄言,实在不该!难不成遇难的弟子还应该再多一些!”
“你少血口喷人!”陈剑威急得站起来。
“你早先便疑神疑鬼,矛头直指着我。后来如何,怎地血修就对银戈峰的弟子格外‘照顾’?我们之中,便是夕辞峰,最少也有五名弟子遭遇……”
“够了!”青云真人皱眉简直听不下去,“陈剑威,你说的这像话吗?什么叫只有三名弟子遭到毒手?我倒是坚决不信你是那个幕后之人,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脑子,能够在将将被发现之前弃之而去!”
不仅斥责了陈剑威,还顺带着鄙视了他的智商。
青云真人觉得今日自己耐性实在差了一点,把以往只在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。不过这也没什么,反正应该也是大家的心声。
果然,没有人替陈剑威说话。——他刚才的言论太诛心了。
陈剑威猛然发觉自己失言,更见祝夕辞并弥一真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,讪讪然地低下头。
毕戈覆仍是端着一张脸,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谢冕不免多看了他两眼。
毕戈覆察觉到这缕目光,坦然回视。
这位武王之尊的首座向来是一副认真脸,便是此刻,看向谢冕的时候,眼中都凝刻着几分近乎固执的认真。
谢冕与他眼神一对,眼皮没来由的一跳。
大概是毕戈覆眼中的那丝笃定和坚持,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惶惶之意。
谢冕勉强地一笑,远没有平日里那般轻佻邪魅之色,无端端多了三分凝重。
毕戈覆嘴角一勾,眼睛却微微眯了眯,闪过一丝寒光。
祝夕辞轻轻叩着扶手:“罢了,陈师弟只是有口无心。诸位师兄弟稍安勿躁,且听衡一师兄的话便是。”
大殿内安静下来。
衡一真人的视线从众人身上缓缓扫过,一种奇异的陌生的情绪在滋长。
此刻的衡一真人,让人觉得有点陌生。
谢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顺着衡一真人的视线看向了殿门。
那里,一道圆形的印符聚集着周围的灵气,泛着浅淡的蓝色灵光,隔绝了殿外的声响,让此刻的点绛阁大殿静谧得如同古井深潭之底。
谢冕笑了笑,朝衡一真人问道:“祝师姐说得是。代宗主,下面呢,结果如何。”
衡一真人笑笑:“如今嘛,的确已经有了结果了。不然,我有何颜面见诸位师兄弟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