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陈玄济凑趣笑道:“楚兄奶我辈中的佼佼者,只是一时不察脚下不稳,江师兄就不要笑话了。”
江寒鹤嘴角弯弯,眼中却是楚怿熟悉的、并无几分笑意的淡漠。
素来寡言的他竟然又多说了两句:“沈大师于海意剑法上的造诣极高,恐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。我等师兄弟倒是可以好好学习一番。”
海意剑法?
陈玄济和楚怿都还只是灵修,未到灵士的修为,不过二人听江寒鹤这么多,都将目光放到了沈却身上。
“沈大师使的是海意剑法,”银戈峰的阵营里,一个弟子正向楚敖打听,“那另一位大师么,用的是什么?”
“管他用什么剑法。灵修打架就是不如咱们武修实在,华而不实,没有看头!”
楚敖摇头,不大感兴趣的样子:“哪像咱们武修,拳拳到肉,那是骨与骨肉与肉的碰撞,没有半点含糊!”
刚才那个问话的弟子点头道:“这倒是。”
这些天在银戈峰的操练中,他就常见到所谓的武修对战,的确十分激烈,且多半已身体相互对抗,鲜少操法器上场。
不过,他也说道:“这些幻象看起来跟真的一样,还有热浪和凉意。”
楚敖挥手:“但也不就是幻象嘛!”
冯源笑着插话道:“你就是不知道古大师所用的剑法嘛,扯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静悄悄听着不由笑了笑,却也留心想听冯源接下来的话。
楚敖面不改色,道:“我这也是实话嘛。再说,术业有专攻。我们和灵修所习功法并不一致,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。”
“你就是你,别拉上我啊。”冯源摇头道,“古大师用的乃是从属于初级大师灵术的千里赤云染。”
“咦,”那弟子问道:“古大师还在大师初级,不知具体是哪个层次?”
静悄悄眼神一飘,没听到冯源回答,反倒是楚敖抢着道:“非也。古大师修为应在大师五阶,与沈大师在修为上算是势均力敌。至于说为什么在对战之时使用初级大师功法,大概是对千里赤云染最为得心应手,把握最大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对附近诸多在听的弟子道:“对灵修来说,不是越高等级的功法就越好用的。”
说着朝楚敖挑挑眉:“怎么样,我说的没错罢?”
冯源点头。
又有弟子问道:“那咱们武修呢?”
楚敖说得兴起,侃道:“武修么,自然是炼体层级了。谁的肉身越强悍,越能打啊。”
“别听他胡说。”冯源摇头:“道咱们银戈峰的人,灵修也是不能落于人后的。像静师妹,她于灵修上天赋出众,日后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静悄悄听冯源说到自己身上,笑了笑,问道:“冯师兄以为,沈大师和古大师,谁可为胜?”
不仅静悄悄,许多弟子也想知道答案,顿时将话题转回了二人的胜负上。
两片截然不同的天色相撞之后,犹如交汇一般融合在一起,天空不复先时的晴朗,无边无际的入目全是一片灰茫茫,其中隐隐显现出一丝丝蓝色,一抹黯淡的红。
至于古达和沈却,两人的身影均被阴云所包裹,看不进眼底。
杨隽脚下生根一般,牢牢地站住,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老祖宗,这下胜负将分了罢?”
氓山真人斜眼睨他:“是胜负已分!”
呵!杨隽抽抽嘴角,还是恭维道:“老祖宗英明!”
半空中,古达满脸的红色褪去,染上了一丝灰败之气,手中的长剑也已经光芒不再,黯淡的色彩使之看起来仿佛锈迹斑斑的废铁一般。
“我还是低估了你!”
“是吗?”沈却手中的长剑也褪去了寒气逼人的蓝意,但剑身缭绕着一股潋滟的水光,灵动如海水。“或许,你从未了解过我罢。”
古达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,他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愤恨,或许还有一丝不甘。
“但是沈却,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古达嘴角挑起一丝略带狰狞的笑意,“令主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和背叛。”
他咬着牙,看向沈却的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:“你会不得好死的。”
不得好死?
沈却笑了笑:“古达,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,你会死?”
古达愣了一愣。
“不是你们背叛了令主,告密吗?”
沈却并不与他争辩自己这并不算背叛,而是问道:“你的掌令使呢,他在哪里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