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闲得发慌,很容易生病的,我若一病,皇上担忧,也跟着病,连锁反应,岂是你担待得起的。”
“再者,我一闲,就爱点鸳鸯谱,这天下才定,尚且不安稳,宗室无女,只有圣上亲封的一个冷宴郡主,我也是舍不得的,众位卿家如此忧心国事,想必家中子女亦可牺牲,不如,就让儿子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,闺女封个公主和亲换河清海晏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众卿,既无言,可服?”
“臣,心服口服。”
皇帝和皇后一丘之貉,面上不敢不服。
背地里却闷头谋大事,打算在朝堂上将皇后一军。
过了没几日,便有人提出来,皇帝后宫无人,当纳妃嫔,绵延子嗣。
慕容冲淡淡、缓缓地笑了笑:“孤的后宫,如今无人,往后也不会有人。”
锦行却握了握他的手,轻声一笑:“我向来大度,选一选妃嫔,倒也无妨。反正闲来无事,众卿家自可将女儿送进宫来,住在何处,我也想好了。”
她眼波微微一转:“就一块儿住那陈皇后居过的长门宫去,修身养性。”
百官偷偷瞟一眼高处的皇后,唇角噙着笑意,可那眸中冷芒,绝不是在说假话。
朝臣不语。
锦行又道:“我向来从谏如流,自要遂众卿心愿。我不偏颇,皆有此份,一家一个,三日后,送进宫中。”
百官面面相觑,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。
画虎不成,反类犬。
没想到,有朝一日,这至北的长门宫,竟成了长安宫中最热闹的地方。
未有金屋贮,已遭长门弃。
“小八,这宫中的月亮,好似要冷一些。”
是夜,锦行倚在窗前,转头看了看正在批阅奏折的慕容冲。
慕容冲笑了:“夫人,做皇后感觉如何?”
锦行蹲在他面前:“算来算去,没意思。总得提防别人。”
慕容冲摸了摸她的头:“夫人不喜欢,那便不做了。”
她将头搁在他腿上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:“可是,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天下吗?”
慕容冲看着她:“我要的,从来不是这个天下。何况,夫人不欢喜,要他何用?”
他稍稍一顿:“锦行,我的心愿,只差你了。许你一生长宁。”
锦行轻笑出声:“不是一生,该是生生。”
慕容冲微微一笑:“不,我这一生,即是永生。”
八月十五,中秋佳节。
白日,皇后突然造访了左将军韩延。
“阿延,中秋团圆,不如你我师姐弟去郊外踏青?”
“皇上不去吗?”
“他自有自己的事,我们俩,也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。”
郊外闲散,路遇一条毒蛇,一只猛虎,和一群刺客。
那条毒蛇,游到皇后脚边。
韩延的剑没有出鞘,皇后眼疾手快拿银簪刺入了蛇头。
那只猛虎,径直扑向瘦弱的皇后。
韩延的剑没有出鞘,幸而忽然扑出一个壮汉,同猛虎纠缠到一起。
那群刺客,举着剑就要砍向皇后。
韩延的剑没有出鞘,长箭射来,箭无虚发,刺客倒了一地。侍卫姗姗来迟。
这夜中秋夜宴,皇后独自款待了左将军。她灌醉了韩延,问了三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