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唯一的出路。
也在此同时,西顿城四处战火纷染,激烈的械斗声响持续了不足半个时辰,最终平息在无奈的哀叹声中。
与城主府的待遇不同,外面地狱般的惨象陈列。
拒不收降!
为不走风声,又无足够的兵力收押看管,部队所过到之处,任何可能够成为战力的统统死于非命,唯留年迈者与年少者。这已经是佩恩顾忌神恩大陆公约的结果。
城主府的众人是幸运的,所有人被关押在西园的小房楼,因为他们身份尊贵,还有可利用的价值。
“布鸫牧师,还有两位牧师先生,因为种种原因,只能先委屈你们了,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离开。”
佩恩对三名来自圣殿的牧师以礼相待,他对三人唯一的要求,只要不出城,他们在城内不受约束。
三人向佩恩施礼,他们也明白,既然战争已经打响,那绝不可能轻易的结束。人家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们已经很不一般了,要知道魔法学院和骑士学院也是贯穿全大陆的庞大组织,可人家直接将两大学府从西顿城抹了去。
“佩恩先生,我还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另外两人知道布鸫想要说什么。“在众多俘虏之中,我想请你放一人,到时候她同我们一起离开。”
“我想应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十三王子吧。”佩恩手里有一张情报,是雷诺伯爵的宾客名单,上面详细记录了各路宾客的身份来历。能让牧师如此在意的,绝不一般。
“当然不。”布鸫微微摇头,继续道:“我们要带走的是安娜小姐,此城城主的女儿,我们本就是为她而来。”
“给我个理由。”佩恩意外,令他好奇。
“她是教皇指定的人。”这理由确实充分,都将教皇搬出来了。
见三人不以明说,佩恩心底隐隐有些猜测,而最终他还是同意了,给足了圣殿面子。
'现在还不适宜与全大陆为敌。'这是佩恩临行前,他的老大哥交代他的一句话。
不管佩恩心底怎么想,得到他许诺的三名牧师都松了口气。
……
城主府的小楼房,这里曾是雷诺伯爵闲暇无事游玩之地,然而现在,院墙破败,假山碎裂,四季常春仅剩粗枝败叶。这仿佛是入侵者故意为之的,在渲染楼中人此时的处境。
登上顶楼观景台,从这里能看到城主府外的一切,看到府外尸横遍野,入侵者浑身染血的清理着街道,构筑工事。扎姆王子的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惧意。在他身侧,雷诺伯爵的眼里却是无限的愤怒。
“王子,请救救我们,我们还不想死。”
胆小的贵族小姐,已从万念俱灰的呆楞中恢复过来。英俊的扎姆王子,很自然的成为了她们的救命稻草。
“殿下……”雷诺伯爵没有看到扎姆的恐惧,在通常情况下,这时候他就该听从王子。
“怎么办?我们还能怎么办?我的护卫、实力的佣兵,他们都被单独关押到别处了,我们这些人有人能抵过看守的武装骑士?不可能的。”
扎姆咆哮着,发泄心中的恐惧。
是的,所有拥有斗气的骑士,拥有魔力的法师,都被关押在别处,楼中只有被佩恩视为无害的一群人。
易凡,这个长得跟球似的小胖子也在其中。
此时的小胖子很急,却也无计可施。他看到安娜和那些王子护卫一起被带走,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。
小胖子进入这栋楼后就没有走动过,看上去与那些吓傻了的贵族相似,可他的脑子却在飞转,他想要保护安娜的安全,做一名守护骑士应该做的事。
该怎么做?该怎么做!
“啊!”
小胖子捂着肚子一头栽在地上,他的惨叫令人生寒,看上去十分痛苦。
发愣的贵族投来目光,走上楼的也从楼道伸出脖子。
“怎么了?”
进门的是一名武装骑士,他和另一名武装骑士伙伴负责看押这帮贵族,因为人手不足,看押这群'废物'的只有他们两人。
佩恩吩咐他们,里面的人不能出事。
进门的骑士见小胖子满地打滚,不知如何是好,把门外的伙伴也喊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问他也不说话,不过看上去真挺痛的。”
易凡眼角往门外一瞄,确认不会再来人了,猛然暴起,从袖口探出两枚毒针,一人一针。
见血封喉!
这本是易凡打算对付凯尔的手段。毒针,是他从山匪那讨来的宝贝,当初听到易凡的计谋,那俩山匪头子拍案叫绝并大力支持。
震惊!
两名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命丧剧毒,他们最后看到的是一双令人胆寒的'阴阳瞳'。
那双瞳孔内,盛盈着愤怒。
守卫死了?
这是否说明楼里的人有机会了?
楼里楼上的贵族还在犹豫不决。留在这是等待未知,出去可能就是死。
“不能走,你不能走!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!”从楼顶传来熟悉的声音,是扎姆王子的声音,此时易凡已经听不出他的淡然优雅,有的只剩恐惧。
易凡没有留下,他夺门而出,追寻安娜被带走的方向。
楼内的贵族是死是活,与他并无任何关系,他要去守护安娜。
“安娜小姐,请等我。”
楼顶,雷诺伯爵从观景台看到了易凡的离去方向,他看到易凡正是朝着其他人关押的地方去的。
“小胖子,带着这个!”
雷诺的声音不大,他生怕其他骑士发现。
这声音刚够传到易凡的耳朵,回头,一枚拇指大的木刻被雷诺伯爵扔下。
这?
“请把它交给安娜,或许还有离开的希望。”
木刻入手,丝丝凉,这种感觉与魔力水晶很相似。
不过既然是交给安娜的东西,易凡收入怀中。
“你在做什么,雷诺!你会害死我们!”
扎姆一把抓住雷诺的领口,朝他愤怒的咆哮。“只要我们安静的呆着,我父王一定回来救我们的。”
雷诺不反驳,眼里仍有未流散的哀伤。
伯爵夫人走过来,平静的挽住丈夫,平复他的哀伤,只有她知道她丈夫刚刚做了一个多么艰难的决定。
扎姆松开雷诺的领子,愤愤的离开,他不想冒险,他想等待救援。在他的束腰上,赫然也有一枚木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