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住院后,我妈身体好了一些,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又开始觉得腹部痛,不过只是钝痛,还能坚持。”
曾会见她难过,也拍了拍她的后背,然后从包里再次拿出那一万块钱的银行卡,塞到徐文敏手里,徐文敏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,可是却坚决不肯要,曾会却强行塞到她手里道:“文敏,你先拿着,让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人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而且我们是生意人,多多少少都信一点命,既然你和我有缘,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见死不救,而且你现在明明有救你母亲的机会,却放弃,这是不孝,你明白吗?”曾会握住徐文敏的手,就怕她再次把卡还回来。
而一旁的白耀龙也劝道:“是啊,文敏,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,如果是普通的困难我们咬咬牙扛过去就算了,可现在是人命关天啊,你也听到医生说了,这病只会越拖越严重,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母亲离你而去?”
两人的劝说,让徐文敏更加痛苦,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,而且家里原本最大的支柱已经离世,所以面对母亲的病,她其实也没什么办法。
“如果我母亲病情恶化,我打算放弃学业去打工。”这是徐文敏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
可她说出这话,旁边的白耀龙立即就想起了她那最后悲惨的结局,内心那无力的惋惜感以及可能再次面对命运重演的恐惧感,让他激动的站起来大吼道:“不行,绝对不行,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去打工!”
他这激动的起身,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陶瓷水杯,徐文敏和曾会见他这如同暴怒般雄狮一样的一吼,也是吓了一跳,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。
可白耀龙已经顾不得两人的不解,他的外表这时就像燃烧的大地,可内心却像是涌动着滔天的洪水,有些说不出的内外煎熬。
饶是如此,他还是强撑着微颤的身体来到徐文敏的身旁,单膝下跪拉着她的一只手道:“文敏,求求你,无论如何也别去打工,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,千万别去打工,请你答应我。”
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徐文敏和曾会都感到惶惶然的震惊和不明所以。
徐文敏的小手被白耀龙死死的扣着,使得她没法挣脱,她被这强迫的牵手弄得羞涩不已,心跳就如同一台大马力的发动机,止不住的跳动,而一抹潮红就像涌动的洪水,很快地从她耳根一直席卷至她的腮红。
她能感觉到那双握住自己的手在颤抖,透过那手心的热量,可以感受到面前单膝跪下的男人心跳,彷佛自己一旦松手,他就会失去所有。
而一旁的曾会,此时也已经目瞪口呆,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会在听到徐文敏要去打工的话后,会这么激动地摆出一个像是要求婚的姿势,苦苦地央求对方不能去打工,这就好似他小时候将要失去最心爱的玩具一样,已经好多年没有瞧见儿子这么痛苦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