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京中自然是不能再让他们的人手握重军,毕竟皇帝也不是傻子,更何况,就算是皇帝的脑袋不那么清醒,总归还是有与王允政见不合之人愿意上眼药的,可是,只要有个看似中立之人领兵,也就能够堵住那些口舌了。
苏龙说了这个意思之后,王允跟着点了点头,这样也确实是个法子,不过总归还是得考虑考虑一下人选,不能与他们太近,被人一眼看穿了,更不能情分不足,白白占了他们的便宜。
宝钏这个时候正与金钏、银钏聊天,正说起沙坨的事情来,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就又要出兵了!”银钏抱怨道,“那薛平贵那么无能之人,若是朝廷真的出兵,自然是旗开得胜的。”
金钏一听这话,立刻瞪了她一眼,让她不要随便说话,“行了,朝廷上的事情,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,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户部尚书夫人瞧上了你衣服上的新花样,你可给她了?”
银钏立刻跟着转移了话题,“我哪里肯给她,我直接告诉她这是娘亲与我做的,我这里没有花样,她若是想要,便来找娘亲吧!”
银钏一直都看那位户部尚书家的夫人不顺眼,当然了依着她的脾气,也没什么人是她看着能觉得很顺眼的,倒也是事实。
宝钏听着两个姐姐的言语,跟着乐道,“说起来,我倒是不曾听娘亲说起来过,看来是那位夫人并不曾来讨要了!”
“哼,她哪里就有脸来了呢?”银钏不客气地讽刺道,“难不成就因为她是户部尚书的夫人,就比咱们都高贵了不成吗?”
金钏作为姐姐,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要说一说她的,“你也别和个炮仗似的,谁点都着,多么大点儿事儿呀,你若是讨厌她,不见她就是了,哪里需要非去看着她生气吗?”
银钏对她笑了笑,“现在可不是我看着她生气,而是她看到我生气了,我有什么好与她置气的,我就偏偏得让她见了我,然后气气她!”说出这样的话来,她实在是不怎么客气的。
宝钏这会儿的看法倒是和银钏一样了,“可不是,谁能让二姐受气呢,又凭什么呢?”她也是郁闷,都已经乖乖待在家里不出门了,都还得有那些个多嘴多舌的对她不客气,比如说,户部尚书夫人,虽然大家不是一个阵营的,你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吧,偏偏就为了显示和我们家没关系吗?
金钏性子软,两个妹妹都这么说了,她是一句话都不好多说了,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两个人吐槽。不过好处倒是,宝钏的性子越来越活泼,越来越讨人喜欢了。
京城中人心思各异,但是沙坨之中,代战和薛平贵倒真的是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。
比起王宝钏认为需要找准了机会将沙坨一击必中,薛平贵这边,就没有那么清醒了,他只想着要早日让王宝钏看到,他是个多么有本事的人,看到宝钏后悔的模样。
或许这也是所有小人物的悲哀,过分的自卑让他们总是忍不住有过分的自尊,稍微一点点事情也能够戳痛他们的自尊心,显然,宝钏离开寒窑回到宰相府的行为,是让薛平贵非常难受的。
但是代战并不是多么有野心的人,她虽然认为薛平贵千好万好,但是并不觉得大唐就是那么不中用的,不然的话,当初怎么就能把他们给打败了呢?
是以代战在听到薛平贵的意思之后,还是表示不赞同,“沙坨多年以来都是臣服于大唐的,咱们也没必要折腾什么事情,毕竟大唐也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!”
薛平贵听她这样说,心里面很是不乐意,却想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,在他看来,就算是他们不做什么,大唐那边,也不会任由他们逍遥自在的。
代战并不知道情郎和自己已经有些离心,仍旧温柔宽慰道,“我知道你想要将沙坨发展壮大的心,可是这样的事情,总是还需要一步一步来的,不是吗,咱们都年轻,并不需要那么着急的。”
薛平贵听了她的话之后勉强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懂我,代战,放心吧,我一定会的让沙坨更加富强的!”
代战自然也是崇拜不已地看向他,“我明白的,我相信你是一定能做到的。”
这样的崇拜倒是让薛平贵的心情好了许多,夫妻越发和睦,也更亲密无间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