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!嘟!
急救牌闪了闪,灯熄灭之后,邱越民急忙向被护士推出来的赵白丹扑去,急忙向医生问道:“怎么样了医生?”
医生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,也不知是天生的说话慢还是不爱说话,竟顿了半天吓的邱越民以为没救了。
最后,医生的脸色舒展开来,淡道:“放心吧,没生命危险了,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多注意休息与营养。”
呼!
邱越民与慕容黑雪的心同时放了下来,但邱越民的脸上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,而是在赵白丹脸上深深的看了一眼,道:“白丹,你自己保重,我会叫人通知张洋。”也不管旁边的慕容黑雪,转身离开医院了。
赵白丹无力的看着邱越民的背影,眼眶里悬着泪水。
“哥!”
慕容黑雪似乎也忘记了这里是医院,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叫。
邱越民停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,刚想说点什么,嘴唇颤抖了一阵,又笔直的向前走去,走的很潇洒,走的很默然。
“哥……”
慕容黑雪瘫坐在地上,慢慢的睡了下去,嘴里还依然念道,“哥……”
……
邱越民虽然走的潇洒,但游荡在公路中,却是那样的漫无目的,皎洁的月儿,调皮的星儿,虽然伴随在其后,但邱越民的背影,还是那样孤独。
我该去哪?哪儿才是我的归宿?
邱越民摇摇头,对于这种自问他无法回答,突如其来的层层灾祸甚至让他觉得,老天爷是在拼命的想玩死他。
许多年前是这样,许多年后又是这样,为什么上天要给自己如此之多的考验,邱越民弄不明白。
邱越民觉得好笑,居然会有人派人来杀自己,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想结束自己第生命,滑稽,真他妈滑稽!
不知觉的,走进了熟悉的街道。
愕然的停下脚步,邱越民享受般的吸了口气,一头走了进去,迎面而来的便是令人神清气爽的阵阵花香。
花丛中,一个肃穆的女人站在那里,静静的看着刚进门的这个客人。
俩人对视一笑,随即,邱越民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,刘芳像是能感受到邱越民的想法一般,迈开脚步向邱越民走了过去。
“芳姐……”
在刘芳马上要靠近自己身体的一刹那,邱越民强忍着颤抖的脸上终于忍耐不住,扑过去将刘芳紧紧的抱住,将头贴在肩膀上,不顾周围花店员工的诧异眼神,大声哭了起来。
受到这个男人的同化,刘芳的眼角也润出泪水,也许只有她心里才清楚,这个看似坚强男人的内心,其实是多么的脆弱。
许多年前,他就是这样,一个坚强但又柔情的孩子……
他有爱,有恨;他敢爱,也敢恨;他原以为,现在虽然很痛苦,虽然很矛盾,但一切都会过去,只要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,遵守内心中的择富人生,那么一切都是对的,都是好的,都是能让自己快乐的。
可现在,这个男人在哭,谁也无法给他回答,他究竟是快乐,还是痛苦,谁也不能。
刘芳抱着邱越民的脑袋,将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耳边,温柔道:“越民,哭吧,我知道你很痛苦,哭出来吧,忍受了多年,坚强了多年,放松一下自己吧!”
安慰着邱越民,刘芳又挥手向员工们道:“现在也不早了,你们都下班吧,帮我把门关上。”
俩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,刘芳也知道了邱越民与慕容黑雪生的事,但她最关心的,还是有人要杀害邱越民的问题。
“越民,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?”
哭完后,邱越民像变了个人似的,说到这个问题上,脸上更加的冷俊。“王浮做的这么过分,他是在逼我。”
“我觉得他既然已经下定杀你的决心了,就肯定不会就此罢手。”
乓!乓!
说话间,玻璃门外一人敲着门向里面张望,俩人望去,是牛二娃回来了,刘芳急忙过去给牛二娃开门。
牛二娃一进来,便气喘呼呼的向邱越民凑了过去。
“怎么样了?”邱越民问道。
牛二娃继续喘了几口气,道:“招了,都招了。”
“都招了?这么顺利?”邱越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刘芳端了杯水过来,递给牛二娃,牛二娃对刘芳笑笑,一口接过喝的干干净净。
“原本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招的,可赵白丹做证人,那人便憋不住了。”
“白丹?”邱越民与刘芳互望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