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掌声。项斌心中暗道,这江湖的风气确实已经坏透了,当年武林大会找人假扮倭寇,自娱自乐,却引来真倭寇龟田秀,武林人士自取其辱,幸好有梁庆之及时出现。可是,如今这场面,还不如找人假扮个蒙古鞑靼或者努尔哈赤呢。这武林大会还要请妓女来助兴吗?他暗暗感慨道: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**花。”
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,因为他身边的几个武林长者纷纷向他示意,不要管眼前的事,项斌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,他当然会顺着场面走。
就这样,浓妆艳抹的妓女们带着刺鼻的香艳,扭动着曼妙的杨柳腰肢,在大厅正中集合,她们走过一路,飘香一路,胭脂水粉的芬芳弥漫整个大厅,然后她们迅速站好了队形,歌舞表演在十几个衣着简单的妓女的乐器奏鸣声中开始了,十几个妓女身着整齐,都是同样花色的锦缎彩服,半露肩膀那粉嫩的肌肤,低矮的抹胸,扭动着颤抖的青春,她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好年岁,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,粉黛浓摸,她们跟着靡靡之音的节拍,扭动着丰满的曲线,用尽量风骚的姿态展现自己最诱人的舞姿,而且一边跳一边脱,身上的衣服也随着舞曲的进行,越来越少,露出来的部位也越发敏感,她们扭动着丰满的玉兔,纤细藕臂,纤腰秀腿,尽情的搔首弄姿,好像全然忘记了外面的北风凛冽和屋里的寒气逼人,而且她们跳得一点也不齐。
事实上,这样的表演根本不需要她们跳得齐。
需要跳得怎样呢?不言而喻。
武林群雄们集体向前靠拢,很多人目不转睛,垫脚探头,瞠目结舌的观瞧着这场表演。伴随着妓女们的舞蹈,群雄当中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掌声,起哄声,口哨声,叫好声,同时也不乏淫词滥语,调戏低俗之言。
妓女们在鼓噪声中,越发大胆的与好色的武林群雄互动,她们甚至把脱下来的衣服直接甩到武林人士的脸上,群雄们则来者不拒,欣然笑纳,甚至哄抢妓女的衣物,更有甚者把衣服贴到鼻子底下反复闻味道,然后摆出一副释然的样子,整个会场场面热烈激情。
不远处的角落里,赌坊老板吕道州摇晃着肥胖的身体,眯着小眼睛,一脸得意的跟身旁的老鸨子春儿姐姐谈论着如何分红的事情,春儿姐姐喜形于色,吕道州随便几句话就能把她逗得笑弯了腰。
那厢边,群雄中诸如少林高僧们以及一众刚正不阿之人,面带严肃,紧皱眉头他们也议论纷纷,或曰:
“荒谬至极,荒唐可笑,咱们这武林到底怎么了,开个大会,居然有妓女来助兴。”
“不堪啊,简直就是世风日下,真是不堪啊!咱们这些人还妄称江湖名士,替天行道,如今却不知有几多人会拜倒在这些妓女的石榴裙下呢?”
“这江湖算是完了!要说这世风日下,妓女们都能在武林大会上唱主角了,这哪里是武林大会,简直就是来介绍她们妓院的,干脆把妓院搬来算了!”
“武林大会竟然也少不了这些赌坊当铺酒肆妓院来插足,这叫什么他妈的武林大会?”
“人家倒是生财有道,可是守着银子谁不赚呢?不过,咱们江湖败类也是多了点,管不了自己裤裆的,还不是主动给人家送银子去?
“还不如当初扮演倭寇,扮演蒙古鞑靼那伙人呢,这如今啊!承办各样大会的人,为了圈钱,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