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‘黄鼠狼’骂醒了沈光义这些年的痴望,却让他对韩眉更是无法忘情。
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此时的韩眉已经成了沈光义胸口的一抹朱砂痣、窗前的一道白月光。
韩眉并不知道沈光义的心思,若是知道自己早就被沈光义惦记上了,恐怕还要对他更加鄙视,并远远的躲开了。都说长嫂如母,哪怕沈光义和沈鸿煊不是一个娘生的,但名分摆在这里,她韩眉也是他能肖想的?
这人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?
进屋后,韩眉还跟沈小玉和沈文奇怪地道:“那边的人也不知怎么想的,先前为了银子大闹几场,如今见银子没了又过来装好人送包子,我们家像是吃不起饭了吗?”
沈文也跟着冷哼,“娘,往后咱们少理那边的人,没准还惦记着咱们家的房子和酒窖。”
韩眉听了点头,“八成是这样,不然咱们家还有什么值得沈光义亲自跑一趟的?不过他们也真是好笑,真当我们家的人都是软柿子了?”
沈小玉‘噗’地一声笑出来,经过前几天的事情,还真没人敢把他们家当成软柿子,就是一向被认为最包子的沈文都能把三婶方氏打得落荒而逃,这一家人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。
只是她却不认为沈光义这次过来是打着夺房子和酒窖的主意,虽然沈家人都很不要脸,但唯一要脸的就是这个沈光义。
平常满嘴的仁义道德,即使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,也不会参与到沈家人的阴谋里。若是被他知道沈家人打的什么主意,没准还能跟着劝几句。
这次他来送包子,八成是真心来送包子,偏韩眉和沈文对沈家人不信任,对他自然也没好脸色。
翌日早起,沈文去学堂,韩眉与沈小玉收拾好后,用一只小坛装了二斤酒,换上一身平常不舍得穿的新衣,将院门锁上便出了门。
在村口坐上去昌盛县的马车,又在昌盛县割了十斤肉,买了四盒糕点,这才又找了辆去酒泉镇的马车坐上。
韩眉的娘家在离松沙村二十里的酒泉镇,酒泉镇里家家户户都会酿酒,而首屈一指的就是韩家,几辈子靠酿酒卖酒,日子过得很富足,除了比别人家都多的酒窖,就是酒坊就有四间。
韩家人丁也兴旺,单韩眉这一辈堂的亲的兄弟姐妹就有二十几人,男丁也有十几个,如今韩家的酒坊里主事的就是韩眉的父亲,韩振山。
而除了外嫁的姑娘外,韩家的晚辈也都在酒坊里学习酿酒。
当年韩眉还在娘家时,也想过要跟父亲学酿酒,无奈韩家虽不限制女子进酒坊,但比如下曲、封坛、启坛这些需要技术的工序就不是女子能上前的,避免女子出嫁后把韩家的酿酒方法带到婆家。
以至于,韩眉酿酒都是自己摸索着来的,下料的多少都不够精准,也就造成她酿的酒或多或少都不尽如人意。
而这一次,韩眉带着酒来韩家,也并非没有想让爹娘瞧瞧,她即使没有打小学到韩家的酿酒技术,也能酿出比韩家酒坊更好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