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张氏气方氏也会跟她玩心眼了,可当方氏说让孩子们也吃吃的时候,沈张氏一愣,回头就看到刘氏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,顿时就觉得脸上烧得慌。
可想到最需要补的沈光义,沈张氏狠狠心,转过头不看刘氏,“孩子吃的时候多着,不急在这一时,待会儿盛两碗鸡汤,多放几块肉,给你四弟送去。剩下的用大碗装上,晚上的时候再给他下碗鸡汤面。他读书辛苦,最是该补,等明年他高中了,孩子们想吃什么没有?”
刘氏眼里闪过一丝恨意,但很快被她掩饰了。
方氏答应一声,盛了鸡汤和鸡肉给沈光义送去。心里却乐开了花,也幸好她脑子灵光,先给沈光志吃了一大碗鸡汤,又让沈如月又端了一碗回去,不然这一大只母鸡他们一块都碰不着。
沈光义在屋子里看书,沈张氏与方氏的话他都听在耳中,当方氏将鸡汤送进来时,沈光义看着方氏冷笑不止:这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?若不是他书读的好,方氏会对他这般殷勤?
方氏被沈光义笑得有些毛骨悚然,“四弟,鸡汤你趁热喝了,不够喝锅里还有。”
沈光义‘嗯’了声,又将目光放到书本上,方氏闹了个没趣,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,真不明白明明她不欠沈光义什么,为何在沈光义面前就抬不起头。
方氏回屋,推了推打着响亮鼾声的沈光志,“光志,你说四弟来年能考上不?”
沈光志在牢里吃不好、睡不好,好不容易能睡到软乎乎的床上,难得睡的放松,被方氏一推,不耐烦地道:“他就是考上了,还能把你接过去享福咋的?”
方氏道:“他可说过了,等他高中,就在京城买个大宅子,到时把我们和爹娘都接过去享福,这话我一直记着呢。”
沈光志冷哼:“你就那么信他的话?他那人就是个白眼狼,等真考上那天你再看他还能记着你是谁不。”
想到沈光志在牢里待了这么久,她几次求沈光义去昌盛县衙跑跑,没准县令看沈家出了个有功名的,就会放了沈光志,沈光义却都是冷冷地扔给她两个字:丢人!
如今还没考上功名,就嫌他们丢人了,她还能指望上沈光志考上功名后会好好待他们?
叹了口气,她这些年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了?早知那是个白眼狼,她这些年又何苦心甘情愿地为他忙活?
晚饭吃的是烙粗粮饼子,菜是用一勺鸡汤炖的一大锅土豆,刘氏吃了半天,愣是没吃出一点鸡汤味,想到方氏把鸡炖好了就端回屋子一大碗,偷偷瞪了方氏好几眼,她这精明人倒是被个蠢货给比下去了,合着炖了一大只鸡,就他们二房没吃着。
生了一肚子闷气,刘氏晚饭也没吃好,回到屋子就对沈光济道:“你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?有点好的都紧着四郎,今儿炖了一只鸡,三房和四郎都吃着了,合着就苦我们二房是吧?看孩子们都瘦成啥样了,你再不想想辄,我们娘们孩都得饿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