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也不单单是因为她和韩眉失踪一事,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。
她只是要找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,解释清楚她和韩眉因何而失踪即可。
等人走远了,何来问道:“小姐,我派去太荆城的人,用了两天两夜才赶回来,小姐的消息是如何那么灵通?”
沈小玉朝何来笑笑,“若我说我是亲自到了太荆城,你信吗?”
何来愣了一下,坚定地点头,“信!”
沈小玉笑眼眯眯,“既然信了,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何来点头说信时,是对沈小玉的信任,却没真正想到沈小玉是真去了太荆城。
太荆城离繁城虽不是太远,可快马加鞭还要一日一夜,而路上还埋伏着人,沈小玉若真因为中了敌人的奸计而出意外,他得怎么跟秦沐羽交待呢?
好在沈小玉好好地坐在他的面前,何来心里叹气,这位小姐向来就不是个省心的人。
楼下传来洪亮的一声佛号,沈小玉听着耳熟,不多时伙计上来禀报,说楼下来了个和尚化缘,不化金银,不化斋饭,就是要讨一杯茶喝。可端了几壶茶,和尚都说他们拿草叶子糊弄于他。
沈小玉闻言笑了笑,起身走出房间。
如今她是春风楼明面上的东家,何来只是暗中的东家,出面解决问题这种事还得她来。
站在楼梯上,看到下面站着的那个中年和尚,正笑眯眯地同伙计讲道理,一张嘴强词夺理的,把平常嘴巴伶俐的伙计说的哑口无言,只能拧着眉头瞪人。
沈小玉笑道:“早就听人说过,出家人善辩,我只当辩的只是佛理佛法,却不知大师的辩竟也能用在化缘上。不过我家庙小,上好的茶在大师眼中的都草叶子,只能怠慢了。”
和尚见到沈小玉先是一怔,随即笑道:“茶好茶坏,还要看烹茶之人,若是茶出自于女施主之手,纵是草叶也能沁人心脾。”
沈小玉撇了撇嘴,“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,大师对着我这张丑脸,难得你还能说得如此动听,可见也不是个老实和尚。”
“阿弥陀佛!”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,“红颜白骨皆是虚妄,青青翠竹尽是法身,郁郁黄花无非般若,出家人看的却是本质。”
沈小玉不知这和尚到底是真神通,还是装神通,一时倒不知如何接话,对伙计道:“请大师到楼上稍座,我这就去给大师烹茶。”
伙计愤愤地看着这个能把死的说成活的,把活的气死的和尚,却还是引着他到了楼上。
听着和尚边上楼边与伙计辩法,伙计却只是没好气地哼着,沈小玉突然很怀疑这个和尚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吗?高人不都该惜字如金?就像前世的她,做为雇佣兵时,恨不得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地蹦,而能不说的时候绝对是一字不说。
可这和尚的嘴,似乎碎了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