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膝下尽孝。”
杜相却一言不发,依然打马追来,直到冷君昊的近前才从马上跳下来,六十多岁的文官,身手倒是灵敏,将马交给身后的下人,杜相一伸手臂拦在冷君昊的身前,“昊儿,你不能走,既然是做错了事就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冷君昊好笑地看着杜相,“外公,不知昊儿做错了何事?”
杜相指了指城门前张贴的告示,“昊儿,事已至此,你就不要想着抵赖了,你做的那些事繁城百姓已然尽知。”
冷君昊朝着告示走去,见上面画着他的半身像,比一般告示要长上许多的告示上洋洋洒洒写着他所犯下的罪过,可以说是自他来繁城后所发生的大事小事都尽书其中。
而在告示旁边还贴着不少字迹不同,但同样是各种讨伐的罪书。
冷君昊越看越觉着好笑,指着告示问杜相,“外公,你认为上面说张家丢只鸡,李家少根葱的事儿也是我做的?”
杜相脸一红,“或许是百姓跟风不实,但宫中的事是你做的吧?外公身为宰相自然不能徇私,你还是同外公去面见皇上请罪,外公定会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,或许皇上会念在外公这些年在朝中劳苦功高放过你。”
冷君昊撇了撇嘴,第一次对杜相露出鄙夷的神色,“不知外公这些年都做了哪些自以为能让皇上念及的劳苦功高之事?”
“昊儿,不得胡言乱语。”杜相脸一红,自家知道自家事,他一向信奉中庸之道,无功无过这些年倒是把相位坐了许多年,虽说没有什么功劳,可这话从外孙口中说出确实很伤面子。
冷君昊却笑得很开心似的,“外公,其实是你在皇上和百姓面前大义灭亲的吧?只要把我这个魔物交出去,你眼看不稳的相位又能坐稳,还能让百姓歌颂你大公无私,只可惜,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,你这般栽赃于我,岂不让人心寒?”
杜相红着老脸,“昊儿,十日之前发生之事很多人都亲眼所见,那么浓生的黑气国师都说是魔气了,而入魔的就是你,这你可有异议?”
冷君昊点头,“这件事我不否认,可就凭着这点就说那些事是我做的岂不武断?外公,这些年你也处理过不少政务和案件,若都是凭这个断案,你手里可是要有不少冤假错案了。”
杜相却认定了冷君昊的罪行,“既然你不承认事情是你做的,那你且说说为何你一晕倒,宫里宫外失了魂的人就都好了?”
冷君昊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里明白定是沈小玉和秦沐羽的功劳,可想到沈小玉心里又是一酸,突然就懒得开口,而他这样的态度直接让杜相断定他是理屈词穷,“看看,你无话可说了吧?既然如此,就同外公去向皇上请罪。”
说着,伸手去拉冷君昊的手,却被冷君昊退后一步,对着杜相冷笑,“杜相,为了你的相位,却硬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的外孙身上扣,你还真是大公无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