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雪又心疼又恼火,一把推开偲偲骂道:“谁允许你偷听的,你几时学的坏毛病?”
偲偲不服气,继续追问:“到底是为什么,为什么要害得姐妹们这么惨,和我有关吗,妈妈你干嘛不告诉我,有什么不可告人的?如果和我有关,就让我去解决好了。睍莼璩伤”
“我数到三,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回房闭门思过,再敢问一句,今天再敢让我看到你,别怪我无情。”芳雪发狠了,她要怎么跟偲偲说,她怎么能把偲偲往火坑里推。
可偲偲自小就是一头倔驴,而今次的事又事关全楼人的安危,她当然不肯轻易罢休,竟冲芳雪吼:“你要打就打好了,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,和我有关的话,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芳雪气疯了,转身从大花瓶里抽出鸡毛掸子,照着偲偲劈头盖脸地打过来,偲偲竟躲也不躲,仍倔强地问芳雪,“妈妈你告诉我,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,为什么和我有关?”
可她毕竟是柔弱的身子,芳雪气疯了就不知轻重,几掸子下来偲偲就挨不住扑到在地上,舞依又喊又劝,挣扎着扑过来阻挡,外头的人也被惊动,平时不敢劝的今日也豁出去了,硬是从芳雪手里夺过了掸子按到一边,哭着说:“妈妈要教训偲偲,也不在今日,眼下楼里那么多伤病,实在添不起了,妈妈您也要保重,姑娘们都指望您呢。”
偲偲这才大哭起来,又扑到芳雪膝下,哀求母亲:“妈妈求求你告诉我吧,我能做什么我一定去做,我不能害了大家啊。”
“把偲偲带回去,看好了,她若敢离开屋子半步,我定打死她。”芳雪却冷冰冰地吩咐众人,继而摇摇晃晃站起来,踉跄着出房门去。
“偲偲,回房吧,你衣服都被打破了,胳膊上还沁血呢。”众人来劝偲偲,好说歹说地把她塞回了屋子。
金梅楼里的哭声终于止住了,但却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是谁,金梅楼似乎遇到了几十年来最大的问题,姑娘们除了恐慌,还是恐慌。
偲偲趴在床上,哭着哭着便睡着了,方才芳雪发狠不知轻重,着实将她打惨了,身上各处都有笞痕,动一动就呲牙咧嘴得疼,这会子梦里也是抓人打人姐妹们哭喊的情景,睡得迷迷糊糊,却不知自己已高烧了。
昏沉中,额头一阵冰凉,偲偲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,躁动不安的身子静了下来,再后来,便感觉自己被谁抱在了怀里,软软的暖暖的,安全感笼罩全身,什么都不怕了。
“妈妈,偲偲好些没有,您去歇着吧,这样抱着太累了,都一晚上了。”隐约听见有人说话,偲偲的意识渐渐清醒了,意识复苏后,浑身的伤痛便袭来,她不安地颤抖了一下身子。
见偲偲颤抖,芳雪心疼至极,轻轻哄着:“偲偲不怕,妈妈在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