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起身去拿了毛毯。
沈烁熙打开电视,调了一个古典音乐欣赏,贺茵一出来,看她叠毛毯,不可思议的问:“你不会真要跟我这耗一晚上吧?”
沈烁熙一本正经的回答:“我对我的职业素养还是很认可的。”
……
贺茵没办法,坐在了沙发对面,她打了个哈气,眼角流出眼泪,每次都是这样,明明大脑困倦的很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到最后,俩人听音乐看电视有些累了,贺茵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躺着,沈烁熙起身将毛毯盖在她的身上。
客厅并没有开灯,许是精神真的疲倦到了极点,贺茵怏怏的看着沈烁熙,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一眨一眨,那眼神柔弱的几乎要滴水,柔软的身子所成一团团,真想让人一把捧在手心。
沈烁熙拍了拍她的背,柔声问:“明天想吃什么?”
这话题没有一点营养但也不会让人起疑,贺茵懒散的伸了伸腿:“都好,素一点吧,我上火。”
沈烁熙点头,手轻拍她的背:“睡吧。”
贺茵也想睡,可她现在的脑皮都是麻的,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,沈烁熙坐在沙发一侧,轻轻的拍着她的背,身上好闻的淡香受用的飘入贺茵的鼻子中,朦胧中,她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。
背上那双温柔的手似乎带了魔力,一下……一下,又一下……对于音乐很敏感的贺茵自然是感觉到了其中的节奏,她的思维不可抑止的被牵着走,认真的感受着这奇怪的点子,到最后,她刚刚抓住一些规律,眼睛开始模糊,大脑开始倦怠……顽固的双眼缓缓的闭合。
……
一觉好眠……
如果不是闹钟响了起来,贺茵真的还会睡下去,她醒来后看见依旧坐在她身边喝茶的沈医生有些迷糊。这……她昨晚是怎么了?那诡异的节拍?她盯着沈医生看,舔了舔唇,难不成那就是催眠的一种?可催眠居然有这种方法吗?不应该是先数数,然后来一句“倒”她再倒下吗?
沈烁熙指了指她的手机,“我问过阿英,今天你有很重要的董事会,不能迟到。”
“啊!”
贺茵像是从梦境中醒来,她连忙跑进洗手间洗漱打扮,沈医生看了看表,起身简单的整理了客厅。
等贺茵打扮的光鲜亮丽踩着高跟鞋走出来的时候,沈医生已经关门进了屋,贺茵抿了抿唇,站在她门口想说些什么又没开口,到最后,她踩着高跟鞋出门了。
刚一进公司大门,阿英就迎了过来,她惊喜的看着贺茵的脸:“茵茵,你气色这么好?”
睡眠对于贺茵来说就像是沙漠里迷路的人看到了清泉,她情绪不错:“是啊,有那么几个小时吧。”
阿英点头,忍不住称赞:“看来沈医生真是厉害。”
“关她什么事?”贺茵翻了个白眼,阿英自顾自的问:“她是怎么让你睡着的?这么神奇?”
怎么睡着的?贺茵脸有点热,好像有点像是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的感觉。
对于贺茵点滴的变化,阿英很是开心,“我今早给你打电话是沈医生接的,我就直觉的觉得你肯定是睡着了,嘿,沈医生在电话里的声音更好听,她说话也是干净简洁,非常有领导范儿。”
“哦?她说什么了?”对于沈烁熙陪了她一晚上没睡觉的事儿贺茵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,阿英笑眯眯的回答:“沈医生说她会叫醒你,让我今天一天都别骚扰她,她要睡觉,还有,工作强度要是再这么大,又当医生又当保姆的,她要加佣金。”
贺茵:……
刚刚聚起的愧疚,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对了,大小姐来了。”阿英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表情凝重的说。贺茵一下子脸色就变了,“说好分公司她不插手的,来干什么?”
“说是来看看你……”阿英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,贺茵冷笑:“那就让她等着吧。”
原本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的会议,在贺茵的主持下足足开了一上午。她工作的时候认真,头脑清晰,平日里谈笑风声,但一旦发现问题那张狐媚的脸立即蹦了起来,前后的反差让扎根多年的几个部门负责人都是如履薄冰,到最后,人家又跟没事人一般言笑晏晏,所有人都摸不透她的性子,也因此少了些轻视。
她又去换衣室简单的补了补妆,特意涂了一个桃红色的唇彩,她这才趾高气昂的进了总裁室。
总裁室内,一个一身黑色长裙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正中,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,她的五官很漂亮,只是眉目间渲染的戾气让人畏惧,她看到贺茵走了进来,起身,她冷声说:“阿茵,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。”
贺茵将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,她挽着袖子,笑眯眯的看着愤怒的女人:“哎呦,我的宝贝姐姐,你怎么来了?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
说着,她冷飕飕的看了一眼阿英,阿英缩了缩脖子。
黑衣女人的面色有些缓和,她看了阿英一眼,阿英悄声退了出去。
门一关上,黑衣女人走到贺茵面前,手抚上她光滑的脸颊:“阿茵,我说过,姐姐不希望你这么辛苦。”
贺茵嫌弃的一把打掉黑衣女人的手,满眼的厌恶:“贺颖,你别跟这恶心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