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大的诱惑,她原本是来接受妈的吩咐,向齐家提多少酬劳,要他们开多大额度的支票,原本她是来问这个的。
虽然她不想去,真的不想再出现在安列面前,去面对他,但她以为这是无法避免的,她愿意认命。
“傻瓜,哭什么?嫌妈骂你骂得太重了?”唐杨玉芳有些不忍心。
“没有,没有!”诗雅摇头,随即又忍不住担心,“妈,我不去齐家,爸爸那边……”
“别理他!”唐杨玉芳转过身,擦去诗雅颊边的泪,“反正我们打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大不了再跟他打一次。”
“妈!”
诗雅担心的看着她,她的脸颊,还有被打的五指印,爸爸下手向来不分轻重,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。
唐杨玉芳拍拍她的手:“出去吧,收拾好床铺,今晚我们母女也像平常人家的母女那样谈谈心。”
“好,我马上去!”诗雅擦干眼泪,转身走出了厨房。
当夜,母女俩从未有过的帖近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整晚,聊小时候的事,聊未来,聊以后……
唐诗雅说:“妈,我一会孝敬你的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过正常的生活。”
唐扬玉芳抱着女儿,或多或少的忏悔着以往的严厉:“妈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,那个混蛋以后再敢赌钱,就让他的手被砍了吧!”
第二天一早,唐云风还没起床,诗雅就在唐杨玉芳的帮助下,拎着行李离开了家,打算去邻城重新找工作。
母女依依不舍的一路送至公交车站,诗雅挥别了唐母:“妈,回去吧!”
“到了那边先找住的地方,安顿下来就打电话回家!”唐母面无表情的吩咐,实则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担心。
“嗯!”诗雅点头。
“我走了,自己小心!”
“嗯!”
看着唐母转身离开的背影,看起来已经那么消瘦,这么多年来,她知道她很辛苦,却从来没去真正体会过她的辛苦,在她的心里,妈妈是强大的,她的肩膀能扛起一个家,即使爸再赌太败家,她总有办法还了赌债,还供她跟弟弟读书。
其实,她的背早已经弯了,双鬓也早已经白了,她已经不再年轻了,生活的重担已经将一个原本温柔贤淑的女人只能用凶悍来面对。
吱!
耳边响起车辆停下的声音,诗雅回过头准备拎着行李上车,却发现停下的并不是她要等的公交,她的脸上划过一股错愕,随即从车里下来的黑衣人更是令她瞪大了眼。
“你、你们是什么……唔唔!”还没等她问完,几名黑衣人已经先一步封住了她的嘴,将一只黑色的布袋套在她头上。
眼前,瞬间一片漆黑。
“唔,唔唔!”诗雅害怕的挣扎,脑子里害怕的想着。
绑她的是什么人,什么人在这个时候绑她?
雷先生?不,他已经不要她,赶她走了,怎么可能会再派人来绑她呢?
齐先生?不,也不会,昨天离开的时候她答应了会考虑,他们也同意给她三天时间的,现在时间还没到。
那、那会是谁呢?
难道……
“啊!”
还没等她想完,手臂再度被一左一右钳制着拉下了车。
看不见,也没办法开口说话,诗雅能做的只有挣扎和哭泣,她害怕接下来的未知的事……
喀嚓!
“进去吧!”
“唔!”
碰!
诗雅被推倒地,撞击在地面上,幸好地面铺着上好的羊绒地毯,并没有撞痛!
她一动不动,听着周围的声音,直到一道尖细的高跟鞋声响起,她的耳朵立即紧张的竖了起来,身体下意识的往后挪。
嗒、嗒、嗒、嗒!
有条不紊,不紧不慢的声音!
高跟鞋停步在她身边,似乎弯下了身。
“唔,唔唔!”嘴巴被胶带封着,诗雅只能含糊的出声。
哗!
来人伸手扯去了她嘴上的胶带,甚至发出一丝轻笑。
是女人的声音!
诗雅一惊,又觉得这飘进鼻翼的香水味格外的熟悉,好像在哪闻过。
难道是……
刷!
眼前一片大亮!
一张美得令人心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,她勾唇一笑,眼角甚至带起了一丝魅惑,同样身为女人的诗雅都不由的脸色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