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各有不一!
齐安列犹豫的将视线投向一直安静着的诗雅,原本一脸乐呵呵的齐正泰则轻咳了几声,齐沫然翻了个白眼,继续依在沈楚离怀里,只有齐星宁,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冲着诗雅不知轻重的喊:“诶,小雪,那可是最最疼爱你的父亲,你父亲被人栽脏藏毒死在牢里,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凶手,你不觉得很气愤吗?”
诗雅的眼底冒起了泪光。
“够了,别说了!”齐正泰脸色冷然的出声,“好不容易大家伙能抽出时间聚在一起,说些高兴的事!”
齐星宁眼睛一亮:“诶,高兴的事,我也有!”
“你闭嘴!”
众人齐声喝斥,吓得齐星宁立即捂起了自己的嘴。
众人冲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目光不由得都落到了一旁安静坐着的诗雅身上。
齐大夫人担心的碰了碰诗雅的手:“怎么了小雪?在想什么?”
诗雅抬起头来,看着众人,苦涩的摇头:“我在想爸爸妈妈,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,就连他们长什么样我都毫无印象!”
齐大夫人温柔的出声安抚:“当时你才五岁,而且出了车祸之后,保不准你会丢失记忆,别多想了,顺其自然吧!”
齐正泰点头:“你大伯母说的对,以前的事都过去了!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,好好的养身子,等到孩子出世,我们齐家可又是人丁兴旺了!”
“对啊,人丁兴旺!”齐星宁兴奋的叫了起来,“到时候就有人叫我小姨了!齐沐然,你也生一个,小雪的是女孩,你要生个男孩!”
向来少言寡语的沈楚离听到她这样类似祝福的话,咧着唇出声:“谢谢星宁吉言,我们会努力的!”
齐沫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,脸上却毅然挂上了幸福的笑意。
诗雅低垂着眸,眼角带笑,对于自己腹中的骨肉,比所有人都更为期待。
“要是芬芳在就好了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!”看着身旁孤苦无依的女孩,齐大夫人忍不住感叹。
芬芳!
诗雅抬头,不解的看着齐大夫人。
“就是你的妈妈!”齐大夫人出声解释。
“妈妈!”诗雅失神的唤出了声。
“是啊,因为弄丢了小雪,芬芳觉得对不起齐家,对不起海洋,一直在外面寻找小雪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!”
诗雅猛的抱住了头,一阵阵的刺痛令她痛苦难当:“啊,呃,啊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众人吓了一跳,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她。
“痛,我的头好痛!妈,妈妈……”诗雅闭着眼,脑海里急速的闪过几张熟悉而又亲切的脸,“啊……”
“快,快叫救护车,快送她去医院!”
医院走廊一下子成了齐家人的天下!
大大小小老老少少!
齐正泰、齐安列、齐大夫人、齐星宁,就连一向不屑于跟他们为伍的齐沫然也来了,一群人挤在急症室外,等候着医生的确症。
喀嚓!
病房门从里头打开,一身白袍的医生挂下了口罩,等候许久的众人立即凑了上去。
“怎么样?医生?”
“小雪怎么样?”
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!”
“拜托,她喊的是头痛,她的头没事吧?是不是最近受了太多刺激?”齐沫然边分析边问。
“你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,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!”齐星宁不服气的开口。
“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!”齐正泰吐气怒吼!
终于,场面安静了下来,轮到医生开口说话了!
“病人最近受了过大的刺激,牵动到脑部一些重要神经,才会产生刺激性疼痛!现在检查没什么大碍,过会儿等她醒了,需要再检查一遍!”
“谢谢医生!”
“不客气!”
“谢谢医生!”
送走医生之后,众人陆续的走入了病房。
看着病床上脸色憔悴,坠入昏迷的孩子,齐正泰将担忧挂在了脸上:“这孩子,五岁就离开我身边了,父亲横死在狱中,母亲不知去向,这二十年来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!我这个当祖父的实在对不起她!”
“爸,您别这么说!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,小雪终究还是回到了齐家,这也表明我们一家人的缘份未尽!”
齐正泰回过身来,看着长媳,默默的点头:“没错,你说得没错,我们一家人的缘份未尽!安列,以我的名义通知各大媒体,我要让诗雅正式认祖归宗!再发布一篇寻人启示,找找你失散多年的婶婶!”
“是!”安列明白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