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放开,你会弄伤她的。”
“不准抢我的小雪,不准!”抱着悠悠,阮芬芳一下子发起了病来,眼前的人在她眼里都变成了抢她女儿的坏人。
小悠悠一个劲的哭着。
诗雅紧张的一边生怕悠悠受伤,另一边又怕刺激到母亲,进退两难时,凭由阮芬芳与她擦身而过的往外跑去。
阮芬芳跑出了咖啡店,撞开门的同时护住了悠悠的脑袋。
“妈!”诗雅迅速的追了上去。
“妈妈,妈妈!”悠悠害怕的大叫。
诗雅摇头:“别怕,悠悠别怕,不要哭,别吓到外婆!”
“妈妈,妈妈,悠悠好痛,呜呜……”
“小雪,不准抢走我的小雪,不准不准!”
“妈,小雪在这里,我才是小雪啊!”诗雅紧张的看着她横穿马路,来来往往的车辆大声的鸣着车笛,有司机探出头来咒骂着。
阮芬芳一个劲漫无目的的往前跑去,诗雅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追在身后,一颗心七上八下,只能不断的安抚着吓坏的悠悠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一道身影从附近的咖啡店里走出,扣住了她的肩膀。
看清来人,诗雅慌忙的解释:“妈妈发病了,以为悠悠是我,不知道会跑去哪里!”
雷钧洛眼眸一厉,立即追上前去。
“海洋,海洋你在哪里?我找到小雪了,我现在就带小雪去看你,海洋,你出来啊,别躲着了,你在哪里?”
一行人跑进了中央公园,阮芬芳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原地转着圈圈。
“妈!”诗雅心疼的看着精神受尽折腾的母亲,痛苦于没办法减轻她的痛苦。
“芬芳!”
一道男声传来,沉稳而有力。
诗雅一下子忍住了悲痛,朝前方的男人看去。
男人缓缓的往抱着孩子的女人走去,每走一步都那样的优雅而自然。
“芬芳,你在找我?”男人嘴里吐出悠然的声音。
情绪失控的阮芬芳一下子冷静了下来,盯着男人许久,才不确定的喊出名字:“海洋?”
“是我!”雷钧洛微微扬起温和的笑意,“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?”
“海洋,真的是你!”阮芬芳一下子放开了怀里的悠悠,扑上前拥住了她眼里的丈夫,“海洋,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?我一直在找你!”
“我也一直在找你!”回应着她的深情,雷钧洛驾轻就熟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让我们的女儿走丢了,我没把她带去见你,对不起!”阮芬芳不停说着自责的话,心头羁绊了多年的锁链缓缓的解开。
“一切都过去了,小雪生活得很好,我也很好!”轻轻的安抚着精神失常的女人,“你也要好好的!”
“我也要好好的!”
“嗯!”
看着母亲的情绪被稳定了下来,诗雅牵着悠悠站在一旁,心有余悸的吸着鼻子。
【公寓】
“谢谢你!”
情绪激动后的阮芬芳在卧室里睡着了,悠悠在小房间里写字,诗雅泡了杯参茶摆在茶几上,看向一脸冷漠的男人。
“谢我什么?”雷钧洛冷笑一声反问。
诗雅尴尬的扯了扯唇,开口道:“如果不是你的话,妈可能还没办法平静下来,悠悠也……可能会受伤。”
“嗯哼!”雷钧洛冷哼,“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?”
实话?
诗雅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
霍然起身,雷钧洛一把扣住她的下鄂,目露凶光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?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摆脱我么?只要我不许,你哪都别想去。”
诗雅被重重的抛在沙发上,看着他大步的离开。
耳边,还残留着他离开前的话。
摆脱?
这两个字听起来好奇怪,他居然会以为她在摆脱他,而用他那霸气十足的口吻说出来,却更像是她在他的鼓掌之中。
这段荒唐的关系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?
真的要等到他恢复记忆,想起自己是谁,想起她是谁,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,他才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有多痛,她选择离他远远的,是多么痛苦的决定吗?
雷钧洛走后,唐母带着之前送她们到咖啡店的男子来到了公寓。
诗雅这才知道原来他是位精神科医生,之前他就是在车站看到母亲有隐约发病的症状才上前搭讪帮忙的。
“伯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,只要别再让她受刺激,尽量不要忤逆她的意思,应该不会再恶化!”
收起听诊器,楚天佑简单的交待了几声,拎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就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