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话给本王说清楚!别跟本王开这种玩笑!”
“王,王爷……小的不敢开玩笑啊……顾将军说王妃与十一月初八只身进宫……结果中了皇帝埋伏……万箭穿心……”
顾时殷派来的人畏畏缩缩跪在楚渊面前,越讲越小声,头埋的低低的,恨不得埋到地上去。
楚渊恼怒地望着来人:“这、不、可、能!”
他的阿言还没有等着他回来,他的阿言还没有回苗疆看看,他的阿言还没有看到临江的梨花,他的阿言明明答应过他,要在一起一辈子的……
这该死的混账,居然敢诅咒阿言!
楚渊一把拎起来人衣领,表情狰狞,眼睛血红一片:“你再胡言乱语,诅咒本王的王妃,管你是谁的人,本王定让你死无全尸!”
那人浑身战栗着,已经不顾形象的大声哭叫起来:“不,不关我的事呀!王妃不是我害死的……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啊……是皇上下的命令,小的只是来报信的,一切与小的无关……”
盯着对方惨白的嘴唇在毫无意义的张合着,楚渊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。耳边像是打雷,轰隆轰隆轰隆一阵又一阵,震得楚渊站立不稳,呼吸困难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从混沌中惊醒过来。
他慌张地张望左右,宛如一个病急乱投医的患者,又宛如一个绝症患者,希望听到让他不那么绝望的消息。
“司徒,他是骗本王的对不对?你明明说过长安城里有顾时殷和云彩,他们会保护好阿言的对不对?”
司徒雪天被他抓的手臂生疼,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儿声音,其实他们都知道,顾时殷绝对不会让人千里迢迢的过来跟楚渊来开玩笑。
见司徒雪天不说话,楚渊立马望向林枫,那殷切的眼神令林枫不知所措,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,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他说,笔墨死了,他或许比楚渊还要疯狂。
最后,楚渊将目光投向了李生虎,那表情宛如快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“生虎,你告诉我,阿言还活着对不对?”
李生虎眼神飘忽,支吾道:“王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……再说长安与这里相隔甚远,消息可能有偏差……”
“对对对!”楚渊看李生虎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感激了:“一定是他们搞错了,通知长安的探子查实!不,本王亲自去长安!本王亲自去长安把阿言接回来……马上,马上走……把她接回来,接回来……”
楚渊语无伦次地说着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他只知道,他不想停下来,他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去想那种可能。
这个可能,连稍微碰一下都令他痛不欲生!
“王爷……”那人战战兢兢道:“王妃临终遗言……”
遗言!
这两字宛如最最尖锐的刀子,一下一下的往他心窝里戳,疼的他无法忍受。
“王,王妃说……真是抱歉,渊哥,阿言等不了你了……”
那人后来说了什么,楚渊已经听不见了。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步步后退,身子瑟瑟发抖,犹如秋天树枝上的枯叶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坠落在地,楚渊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模糊。满天飞舞的白色花瓣里,那个蓝色衣裙的女子,冲着他颜若倾城般的笑了,岁月的云烟里,只剩下那个人柔和的眉眼,和温暖的双手。但是那仅剩的世界,正在慢慢的倾塌,汹涌而来的悲痛一瞬间淹没了楚渊,他死死的捂住胸口,痛的喘不过气。
他的脸上突然起了阵不自然的酡突然弯下身,开始咳嗽,越咳越重,越咳越急,直至最后,唇角出现隐隐血丝。
“不好!”司徒雪天最先反应过来,忙拉住楚渊,而楚渊就在他拉住的那一瞬间喷出一口鲜血,然后昏死过去。
“王爷,王爷!”
司徒雪天关了门,对着门外守着欲言又止的众人摇头,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,意识他们过去说。
“司徒先生,王爷倒底怎么了?”李生虎屁股一落石凳,就迫不及待的问。
楚怀空匆匆从外面赶来,只是听说了楚渊吐血昏倒,这会儿看着司徒雪天也急的不行,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了?
司徒雪天叹了口气,“只是急火攻心,可是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……”
“谁都知道,本王的三皇嫂就是三皇兄的命?要是皇嫂活不成了,皇兄跟着殉情我都不怀疑,皇兄怎么急火攻心?莫不是皇嫂背着他偷人了?”楚怀空发表意见。
林枫收敛了平时的嬉皮笑脸,道:“四王爷可算说对了一回了,王爷就是打算给王妃殉情了。”
楚怀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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