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还是有我吗?
…
“咯吱——!”
年久失修的老旧木门被推开,发出沉闷的声音,因为是冬天天空中还有一轮太阳。
宇文白推开了那扇木门,印入眼帘的就是常常的青石板路,因为很久没有人来过了,青石板路面上长了许多杂草,宇文白踏进去后,慢慢的打量着四周,个八年前宇文白离开的时候一个样子,哪里都没变。
他慢慢的又在路上,踩枯了的草铺在地上像是绿色的探子。
这一路上的风景,每一个角落他都清楚的很,他还记得那年他还小,缠着如意陪他玩捉迷藏,如意拗不过特自豪点头答应,结果不小心如意从假山上摔了下来,流了好多血,小小的宇文白被吓坏了他跑去找大夫,可是看守冷宫侍卫一笑,就有些疑惑了,为什么他们还不去请大夫?
幸好如意没什么大碍,从那以后起,宇文白知道了权利的重要性。
他父皇接他出冷宫的那天,他父皇直接将他请到御书房,问他:江山美人,你要哪个?
宇文白当时怎么回答来着,对了,他说他要江山,有了江山,他什么都有了。
他现在才明白,这世间如果没有了她,江山美人,对于宇文白而言就什么也不是了,这些东西他眼里还抵不上如意一个笑容。
如今,这个笑容有些奢侈了。
宇文白没有多做停留。一路走到当年他居住的地方,那地方的路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和杂草。
以前,在这里如意曾经点头愿意为他牺牲,现在宇文白后悔了,他后悔了!
夕阳渐渐沉了下去,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下雪一样,他抵达蘅芜后就下诏书命立新皇,至于他……
宇文白躺在曾经如意躺过的床上,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木质的床……
如意,伤害过你的,我都给你讨回来了,现在我这个伤害过你的人,也下来陪你了。
寰宇三年十二月二十四,蘅芜王宇文白与三日山在冷宫自焚,随后蘅芜新皇登基,新皇宣布宇文白在临死前下旨百年内,不能和楚国人有任何争执,否则将严惩不贷!
如今已经是十二月底了,三日前,宇文白自焚那天,楚渊等人班师回朝,这场长达一年零两个月的战争,终于以楚国的而结束。
一路上行军速度十分赶,司徒雪天收到秋霁言的信,楚君真的早晚都问知道的,有什么好几部介绍到。
秋霁言一身蓝色的衣裙站在皇城上的城头上眺望,她希望她能第一眼看见楚渊了。
自从知道楚渊要回来,秋霁言每天一没事就往城头跑。
“娘娘,天气等到了,免得冻着!”
秋霁言身边的宫女提醒,秋霁言一直看着远方,好一会儿才道:“没事。”
自从知道楚渊失忆以后,秋霁言就不抱任何希望了,她想着想不起来了,就算了,反正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,只要人没事就好,这么安慰自己心霁头稍微松了口气。
秋霁言还在一直看着远方的城门,希望下一秒楚渊一身戎装的,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走来,在宫们口停下,冲着自己微笑,像是很久以前那样。
一直等到天黑,楚渊等人没有消息珍惜,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的?
十二月底的长安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。
楚渊还在帅帐内就着跳动的烛看手中的书。
过了不久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,楚渊心里五味杂陈,很不是滋味儿,她要是知道自己将她忘记了会是什么样子的,会不会哭?
楚渊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秋霁言哭,原因他自己也记不得。
“陛下,夜深了该休息了。”乘风凭空出现在教室的后面,忍不住提醒楚渊休息。
“朕还不困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那不行!属下的责任就是照顾保护好陛下。”乘风毕恭毕敬道。
楚渊本来还想问什么,以后走的鞋子记得穿回来之类的话。
“竟然没什么事情,那属下告退。”乘风还是恭恭敬敬的退下了。
等乘风走后,楚渊才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除下外套躺了上去,希望能在梦里能把一切都想起来,这样那个阿言就应该不会哭了吧?
临睡前楚渊这样想着,他总是担心那个阿言会哭,总觉得她哭起来就会失去什么似的,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,难道是失去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