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边境毕竟是小地方,自然比不过繁华的长安,木则刚刚到这里的时候非常不适应,吃穿用度都是他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,更别说自己用了,只是,他当时什么也没有了,除了身边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,他真的一无所有,他带着月儿哄骗村里人说,他们夫妻二人的战乱逃到这里来的,战神翼王挥兵北上,他们不得已才离开家乡,善良淳朴的村人就将他们两人留了下来,如今都已经五年了。
“爹,我们买完东西就回去吗?”大女儿木祁安摇了摇木则的手,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是啊,娘和弟弟们还在家里呢,安安是大姐姐,要好好照顾弟弟和娘。”木则笑的一脸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。
“嗯!”小小的女孩儿瞬间觉得自己很有使命感。
木则带着女儿买了几匹布,已经快到午时,西南边境天气十分炎热,就算是初春,太阳还是大的让人受不了,对于生在长安,长在长安的木则来说,一开始的天气让他有种自暴自弃的冲动,幸好当时他身边有个人不离不弃的陪着。
“爹爹,你看,哪里围了好多人。”木祁安摇了摇木则的袖子,指着街边的人群道。
木则朝那边看了一下,然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握紧了女儿的手,“安安,我们快回去吧,你娘该担心了。”
木祁安还想拽着一家爹爹去看一眼,可是爹爹这样说。她只能不舍的点头。
回去路上木则一言不发,刚才的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,仔细想想应该是他看错了,不然那人怎么会出现?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的才是。
祁安太累了,靠着自己的爹爹睡着了。
楚渊忙完后,楚唯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了,小时候还好,把人放在地上,关上门窗他就在御书房内玩耍,现在不行了,楚渊盯着他才会好好念书,只要楚渊一刻不盯着他就跑没影了,说送国子监,又不是没送过,整个国子监的上到太傅下到学生那个不被他打过?那个看见他不是远远的躲开,还敢让他读书?
真是,也不知道像谁?
“渊哥,渊哥!”秋霁言风风火火的跑进御书房,楚渊赶紧起身将她扶进怀里,不然一会儿摔了,心疼的还是他自己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唯宝又闯祸了?”楚渊说的有些无奈,做父母的两人也没有谁宠着他啊,几乎是天天打,怎么这孩子成这样子?
“不是唯宝,是笔墨。”秋霁言对于自己儿子也是够了。
“笔墨?”楚渊问,笔墨怎么了?
“笔墨已经动身去西南边境了,估计都走了两天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当年小林把笔墨留在长安,现在笔墨去找他,怎么觉得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的。”秋霁言有些着急,笔墨这样子哪里像是不喜欢?明明是喜欢的不得了好吧?
“也好,”楚渊微微叹了口气,“这样也好,去找唯宝吧,一转眼这小子就不见了。”
“渊哥,只有唯宝一个,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后悔?”秋霁言问的小心翼翼,当年楚渊给他自己下绝育药,秋霁言心里又愧疚又欢喜。
楚渊捏了捏她的琼鼻,语气温柔,“傻瓜,要是后悔我根本不会去做。阿言,你要知道,这个世上,没有什么能比你还要重要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从嫁给楚渊开始,他就一直说着类似的话,从刚开始的疼惜,到现在的情深,是什么原因让楚渊这样?秋霁言不知道,她只知道她的渊哥,疼她宠她,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给她,她的渊哥,她一个人的渊哥。
天山上树林葱郁,山间开着不知名,却意外好看的野花,偶尔有野兔跑过,惊起花上的蝴蝶。
“是这个吗?”拿着绿色植物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,穿着一身青色布衣。
“是,师父说的就是这种,林前辈麻烦你了。”云彩背着的背篓里面已经有了不少草药,而那个青衣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七年前跟着连云城一起葬入陵墓的林羽祈。
“不用那么客气。”林羽祈得到肯定后,更加卖力的去寻找。
当年连云城葬入陵墓的第二天,林羽祈便发现他有了脉搏,虽然十分微弱但确实是有了脉搏,林羽祈几乎欣喜若狂,当下就抱着连云城出了陵墓,在长安找了家客栈,本来想去找司徒雪天,可是到了后来,林羽祈自己私心他只是找了长安城最好的大夫,不知道什么原因,原本连云城中的毒竟然借了,身体除了虚弱外没有太大的问题,这些年来,一边调理连云城的身体,一边带着他游山玩水,直到三年前回到天山,当时看到云彩双方都吓了一大跳。
“师父这几日胃口不太好,林前辈今日就让钟儿来下厨吧?”云彩委婉的提议,林羽祈采药的手一顿,点了点头,好像是这样的,最近云城的胃口一直不好。
云彩见人同意了,松了一口气,再让林羽祈做饭,那是真的会死人。
那是几间竹屋,也是连云城和云彩的家,他们在这里长大,在这里成才,然后离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