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双杰似乎觉得说到要点上了。
王鹏开始警觉起来,他觉得吴双杰今天的话说得太奇怪了,“吴大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“啊,没,没什么!”吴双杰一口否定。
“那你到底想问什么?”王鹏略微提高了声音,“芳菲看上去像病了,但她说只是女人的每个月的生理问题,而你又突然这么关心她的情况,为什么?”
“王鹏,真的没什么,我只是与她通电话时,听她说话有气无力,才会关心一下。”吴双杰连着咳了几声,“既然芳菲说没事,就是没事了。”
吴双杰很匆忙地挂了电话。
王鹏站在公用电话亭边,看着自己手里的话筒,总觉得吴双杰这种突然的关心后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,但是,他们又都不愿意告诉他。
他摇摇头将话筒挂回原位,上了车。
也许,不说是对的,他想。
对他来说,莫扶桑才是他爱情的终点,纪芳菲给予的温情与关怀,他最终是要辜负的,那么知道与不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,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?
王鹏这样安慰着自己,靠在车后座上,缓缓闭上眼睛,对余晓丰说,“晓丰,把我送到琴岛小区,然后你就回去吧,明天早上再来接我。”
刘胖子住在琴岛小区,王鹏打算在他那里住一晚,正好可以陪老娘说会儿话。
刘胖子出去应酬了,家里就秦阿花一个人在,她见到王鹏很高兴,拉着他陪自己看电视,闲话家常。
电视里正放着一本叫《燕京人在纽约》的片子,秦阿花看得有滋有味,同时又不停地唉叹“作孽哦,作孽哦,放着好好的日脚勿过!”
王鹏忽然觉得,自己还是应该找机会问问纪芳菲,到底生了什么,她是不是真病了?
和秦阿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电视,刘胖子终于进了门,一见面他就说:“二毛,你来得正好,我有话对你说!”
说完就神神秘秘地把王鹏拉进房间,一关上门就说:“出事了!”
王鹏一愣,不明白刘胖子什么意思,“谁出事了?”
“你!”
“我?”
刘胖子点点头,“孙梅梅找不到人了,你的钱没啦,我的弟弟!”
王鹏立刻笑着推了刘胖子一把说:“你小子要想吓我也换个可信点的,去去去,吃饱了撑的!”
“哎哟,王二毛,火烧眉毛的事情,你还当我跟你开玩笑呐?!”刘胖子揪住王鹏的肩膀猛摇了两下,“醒醒吧,兄弟,这世上女人是Tm最不可信的了!”
王鹏脸上的笑容一下僵在那里,他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,或是做梦,孙梅梅带着自己的钱跑了?
“呵呵,胖子,能不能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啊?”王鹏真的没法儿相信,孙梅梅这样的人如果不可信,那还有谁是能信的?
刘胖子抬起手,在王鹏的脸上拍了几下,“痛不痛,痛不痛?我疯了,拿这事和你开玩笑?三百多万呐!”
有种冰冷的感觉往王鹏五脏六腑钻出来,嘶嘶地往外冒着凉气。
他清楚的记得,就在不久前,他还对东子说过,就算孙梅梅真把他的钱卷跑了,那也无所谓。
可是,真当事情来临的时候,他现自己竟然潇洒不起来,到底是三百多万,不是三百块啊!
只是,孙梅梅为什么要这么做?
如果她开口,自己会拒绝吗?
王鹏能确定自己不会拒绝,王家欠了孙梅梅很多,就算她开口要钱,他也不会拒绝,可是她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?
“怎么不说话,傻了?”刘胖子推推王鹏,递烟给他。
王鹏皱眉拒绝了,“她应该是有什么苦衷,我不相信她是要坑我。”
“我知道你没法相信,可是事实是她跑了啊!”刘胖子说,“我们三个人每个月轮着去北洋炒期货,东子这趟过去没见到她人,结果上柜交易,现资金少了一大截,查了才知道两个星期前就被她提走了。”
“可能是临时有事要处理呢?”王鹏说。
“你讲故事啊?”刘胖子大声说,“东子打电话回来让我找,我什么人都找过了,都找不到她。东子在那边听说,早几个月前她就在市场认识了一个南边过来的男人,那家伙一直在做空国债,市场里都说他亏了不少,最近也没影子了,俩人不见的时间是差不多的。”
王鹏一听这话,苦笑一下说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也是该着,王家欠她,她讨回,很公道。”
刘胖子无言,俩人在黑暗中抽完了一支烟,刘胖子才说:“我和东子打算一起抽出部分资金来,帮你翻回些本来,最近期货好做,虽然不可能一下赚回那么多,但应该也能赚到不少。”
王鹏摇摇手说:“算了,我的心思也不在钱上面,你们就不要再费这个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