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该解释补救的时候,还是应该要及时解释补救的。”他说着又看向了詹强。
詹强朝刘大志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王鹏这么一看,知道这事不是一下就能办好的了,于是问刘大志,“那您看,我们下午去向程主任汇报的事?”
“照去嘛,这又不冲突,他让你们把地矿部的资料补齐,你们就去补齐,事情应该马上就能办了。”刘大志瞪着眼说。
话说到这份上,就不能再往下强求了,对于适可而止这点,王鹏很明白。
吃完饭在吧台结账,石沪生把刘大志拉去一边聊了一阵,把从王鹏那儿拿的几个信封一股脑儿都塞给刘大志,让他代为转交一下其他领导,刘大志笑着收了。
把刘大志送上车后,刘大志又摇下车窗对着詹强和王鹏说:“放心吧,我会在你们和程主任见过后,让下面的人把你们审批的流程先走完,只要地矿部的东西一递进来,你们立刻可以拿批复,这样总成了吧?”
詹强和王鹏连忙表示感谢,王鹏还上前把手伸进车窗与刘大志重重的握了一下。
返回驻京办的路上,詹强不悦地问王鹏:“你怎么就肯定我们下午能拿到东西?”
王鹏不能说毛森海跟他打的那个手势,那样的话等于是把责任推在毛森海身上,所以只得说:“是我托大了,还请詹书记批评。”
詹强眼睛斜瞄了王鹏一眼,半晌才又问:“这个刘大志为什么走的时候又突然松口了,愿意帮我们把其他手续都先办好?”
“多半是过意不去吧,反正批文不给我们,他也不违反程序,也谈不上松口不松口。”王鹏淡淡地说。
詹强头靠在汽车后座背上,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说:“要不,我们下午兵分两路吧,你去稀土办,我再去一趟地矿部找找姜大山。”
王鹏点点头。
他看得出来,詹强极度不愿意去见这个姜大山,其中必定是有隐情的。
到驻京办后,离下午约定去拜访程强的时间还有一阵,詹强在去地矿部前想单独静一会儿,王鹏便邀请庄鸿怀到隔壁的茶庄喝茶。
才坐下来,王鹏就将自己刚从房间里取出来的一条烟递给庄鸿怀,“庄秘书,尝尝这个特供烟,看看是不是比你平时的烟好抽些?”
庄鸿怀手里接过烟看着,嘴里则客套着:“这怎么好意思,受之有愧。”
“一条烟而已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!”王鹏笑着点了茶,等服务员走开了,他帮庄鸿怀点上烟,叹口气说,“这个地矿部也真是难搞,竟然还要詹书记亲自去跑几趟,牛啊!”
“可不是!”庄怀鸿一边吸烟,一边不断地看着烟身,“还真是好烟呐!”他夸了烟又替詹强不平,“不就是没让毛森海他们局参股矿业公司吗?搞出这么多事来!”
王鹏心想,果然有事。
“这干毛局什么事,他不是也在为这事跑吗?”王鹏装作随意地问。
“毛森海那家伙,城府深着呢!”庄鸿怀不屑地说,“要不是他向地矿部打报告,哪会这样?他背地里说了,光你让运河地勘局作那个勘查,就让他们局少赚了几百万,搞个矿业公司还都是运河那边得利,竟然没他们什么事,说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
庄鸿怀跟在詹强身边,知道王鹏有些能量,但到底有多大能量他不清楚,所以他专挑有利于詹强的话来说,把问题都推在毛森海身上。
当然,这中间还有一个原因是,王鹏看到毛森海做那个手势,詹强没看到,庄鸿怀却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猜不透王鹏与毛森海是什么时候跑一块儿去的,不管詹强最后会不会不得以向毛森海的老领导姜大山服软,考虑让区地勘局入股矿业展公司,庄鸿怀觉得至少在眼下不能让王鹏与毛森海抱成团。
不管庄鸿怀的话有几分真实性,王鹏已经明白一点,毛森海的确是个老狐狸。
毛森海用收下两个信封的方式,向王鹏传递一种可以互相靠近的信息,但事实上他的真正目的却是要迫使王鹏与他合作,从矿业公司分一杯羹。
其实对于地矿部来说,无论哪个省的地勘局都是它的直属局,完全没必要参与进这件事情来,但正因为姜大山与毛森海的私人关系,才使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。
王鹏不知道这方面的原因,更不知道詹强在京城工作的时候,曾与姜大山在一个部门待过,彼此嫌隙很深。
正因为不知道,庄鸿怀也不会说这种事,所以,王鹏还怀着一点希望,认为詹强与姜大山直接接触后,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。